才是那些早已消磨到不可言明的恩怨与情仇。他们在不知不觉间甚至连对峙的资格都已失去,只余下对彼此的失望与无话可说。

齐云天浑浑噩噩地走着,走过空茫的云海,走过晦明的极天,只觉前路似如何也走不到尽头。他依稀意识到自己已远远地离开了那片地界,远远地离开了张衍,这样微薄的念头终于让他失去了色厉内荏的支撑,低头咳出一口血来。

身体还残留着伤筋动骨的疼痛,正是这疼痛将他从入定中唤醒,让他千里迢迢赶赴此地。

“晏真人已然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