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打破。隔着这样一道瀑布,什么也无法得见,四面八方俱是水声,灵机混杂,根本分辨不出其间是否会有自己熟悉的一缕气机。

“大师兄,是我。”

齐云天依稀觉得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安稳地入眠了,醒来时难得精神爽利,灵台空明,心思澄净。他自榻上坐起身,随手抚过额前碎发,不觉思忖起方才的梦境。其实他已不大记得梦中见到了什么,只觉得那必是一个极完满的梦,教人心生欢喜。

梦中那个人……那个人是……

“张……衍?”他循着模棱两可的记忆,本能地吐露出那个抵在舌尖的名字。

“老师,您叫我?”一旁有声音接话,齐云天转头看去,但见一袭黑衣的年轻人正侍立在榻前,将他平日里束发用的发带递上。

齐云天笑了笑:“你不好好闭关,如何又来为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