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毁伤?只是眼下适逢魔劫,掌门恐我人手不足,这才予我驱遣之便。”

“若只是掌门的意思,我倒也不至于这般忧心。”彭真人低叹一声。

张衍不易察觉地扬了扬眉毛。

彭真人神色有些郁郁:“誉舟那孩子是有几分毛躁,听不进别人的话,犯了错,自然该罚。若说罚他个坐关囚禁,我无话可说,可这般处置,未免有些折辱……”她语气放低,似也有几分无奈,“但说来说去,总归还是他当年不好。若是他当年多几分胆气,一并去了十六派斗剑,又岂会被人秋后算账?”

张衍听得她语涉昔年“十六派斗剑”便知,对方所谓的秋后算账之人,当是齐云天。这位守名宫主人对他那大师兄倒是一直颇有微词。

“真人此言未免偏颇了些。”张衍不动声色地笑笑,将对方的话语挡了回去,“彭长老用人不当,以至门中弟子遇害,被大师兄带到掌门面前领罚,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若真人以私怨论之,倒似觉得掌门的决断不公?”

莫说齐云天出面料理彭誉舟乃是自己所托,此刻自当回护,便是在旁处,自己也决计没有任人这般指摘那个人的道理。

彭真人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这首座之位还是玄水真宫那一位争来的,便是当年你入得十大弟子,也与那一位辞去首座之位不无干系。今日我请你来,也非是为了暗嚼舌根,只是想请你看着这些年我也多少出手襄助过你的情面上,莫要太为难誉舟那孩子。待得他受罚期限安稳过去,守名宫便算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