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蛮横到近乎凶狠的疼痛,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那个人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呢?

哪怕直到今时今日,那些疑虑与惊忧如潮水般压来,冷不丁地想起,依旧觉得有些心疼。

张衍皱了下眉头,阖上眼,但也不肯放任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睡去,恍恍惚惚地睁眼,只觉得那个青色的影子就站在眼前。

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只握到一截冰凉的剑柄。

长天剑仿佛感念四面八方无所不在的剑意夺袖而出,剑身上那抹青色光泽流转,衬得本该冰凉的法剑有种玉一般的温润。

这把剑还是他当初离开山门前往中柱洲时齐云天所赠,在彼此长久的闭关后,猝不及防的分别总是教人心中怅然若失。谁也不曾想过,原来多年之后,他们将会各自习惯这样漫长而反复的聚散分离。

他将长天剑留于身侧,挥手在别天台剑炉周遭布下禁制,最后看罢一眼那些少清法门,将全部心神投入残玉之中,开始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