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强行蕴起法力,想要将那些画面捞出,但终究被一层古怪的因果束缚阻拦,未能如愿以偿,只有些许片段荡漾开来。
“未知深浅之时,保他不过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那熟悉的声音叫张衍蓦然一怔,下意识转头追寻,可背后空无一人。
他这才意识到,那话语乃是自地面残影中传来,尽管微弱而模糊,可那嗓音实在不容错认。
张衍一道剑光径直斩下,就要掘出那些残留在此地的影像,然而那些本就少得可怜的浮光掠影来去匆匆,根本不给人分辨的机会。他只能模糊地瞥见一点浅淡的天青,像极了那人衣衫的颜色。
那“花水月”若真是自此地而出,齐云天到过这里留有影像也无需奇怪。只是……
他未能捉住那些虚影,想了想倒也觉得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好奇“花水月”之事,待此间事了,往玄水真宫与齐云天闲话时聊聊也无妨。
这么想着,最后一丝丝微薄的晏晏笑语自耳边溜过。
“张师弟是个人才,我也着实很看好他,若是换了往日,必是一枚称手的好棋子,我自然也属意好生栽培。”
“可惜,我这师弟心思也多,笼络起来确实也棘手得很,总归要用些手段,才能让他在等危险难测的地方替我卖命。”
“前辈修行多年,难道不知,皮肉交合,有时未必是情之所至,不过也是点惑人手段罢了。”
张衍下意识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伸手一抓,一点模糊黯淡的青色就这么消弭在指尖,不留痕迹。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二百七十二
琴楠在外接了张衍灵符传书后不敢大意,赶忙带了守名宫四面的弟子下得海眼魔穴,探查情况按张衍信中所说,此地不乏魔宗弟子的痕迹,需得加派一些人手前来。
她遥遥瞧见张衍立于魔穴中一块孤兀的巨石之上,当即将一同前来的守名宫弟子留在身后,近前见礼:“师兄,收到你灵符传书,小妹便就立刻带弟子赶来了,不知需我等做何事?”
张衍自方才起便仿佛在出神,闻得这一句询问,才将某一瞬间空洞得有些冷漠的目光收回,看向琴楠,潦草几句交代了在这魔穴之内与血魄宗长老交手一事,随即叮嘱道:“为兄怀疑此间还有魔宗修士潜藏,需得用心彻查一变,请师妹代为镇守一日,为兄明日会调人来将此处彻底清剿一遍。”
琴楠知晓其中利害,当即应下,倒是跟随她而来的一名道人随之上前接话,言语间颇有几分自矜之意:“张师弟不愧为十大弟子首座,一来便就查到此间有魔宗修士,不过此等小事,却是不用劳琴师妹费心了,我为彭真人子侄,也算半个守名宫中人,自当为此事出份心力。”
张衍这时才注意到此人,目光自对方一扫而过,随之辨出此人竟也是个法身外出的元婴三重境修士,又听其自称为彭真人子侄,便已约摸猜到了对方身份。再看过一眼,竟觉得他隐隐有些面善。
“你便是被齐师兄从魔穴中救出的弟子?我观你一身玄光淡薄无力,竟也值得齐师兄屈尊动手?不知道门中的良质美材都跑到哪里去了?”
哦,是他。
张衍记得这个人。当年跟随齐云天离开海眼魔穴时,他与此人曾在守名宫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此人曾一度暗暗嘲讽自己,话里话外满是不屑之意。
“不知这位同门如何称呼?”然而张衍此刻并无太多心思与这等狡猾善变之人计较,自淡淡追问了一句。
“在下彭誉舟,而今在昼空殿中修道。”对方呵呵一笑,稽首对答。
“原来是昼空殿彭长老。”张衍注视了他片刻,便收了眼中的审度之色,仍是方才那副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望向魔穴深处,话语平静而淡漠,“既是彭长老有意接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