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送到宁师弟处,就说……多谢孙真人的照拂。”
范长青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齐云天吩咐下来,自然是要应下的。他点头称是,随即想起还有一事,却不知该不该提,若不提,倒显得自己太过粗枝大叶不够尽心,若提了,却又似乎有些八卦。
齐云天行至案几前,回眼瞧见了他的为难,和缓道:“范师兄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确实还有一事。”范长青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咳嗽了一声,“丹鼎院周掌院送来了一炉灵药,言是门下弟子张衍斗剑在外,便由他这个做师父的尽了这份心意。大师兄瞧着,这份礼是该算丹鼎院的,还是该算昭幽天池的?”
齐云天的脚步下意识为“张衍”那个名字一顿,他有些出神地注视着这场仓促绵密的雨,最后笑着开口:“周掌院与张师弟师徒一心,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范长青与他又细说了几句旁事,便不再相扰,自觉告退这几年这位大师兄似乎对门中事务总是疏于理睬,连带着他也清闲许多。再过些年头,门中又是大比将至,而齐云天似乎对此早已失了兴趣,这些年未再有扶持旁人的意思。
但他识趣地不曾多问,为玄水真宫效力这么些年,他早已悟得“安分守己”四个字才是最为要紧的。
范长青离去后,齐云天重新回到案前坐下,正要提笔接着方才的批注继续,手上的白绢却被一下子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