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真是不一样。”
张衍听得那个名字,想起的是那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回忆里那些惨淡与无望,他笑了笑,笑意却凉在眼底:“自然不一样。弟子此行乃是另起炉灶,借其他宗门之名赴会,无论结果如何,也不会干系溟沧声誉,而大师兄当年,背负却是溟沧万载道统威严,稍有不慎,便会成为辱没山门的罪人;弟子此行,得蒙掌门庇佑,可招揽羽翼,冠以瑶阴弟子之名一同前往,而大师兄当年,却是真真正正孤身赴会,无人相随,无人相助。”他顿了顿,手指微微收紧些许,“弟子赴那斗剑法会,乃是一己之愿更添掌门成全,而大师兄当年去那十六派斗剑,却是因为无从选择。”
他将那话语一一吐露干净,胸臆里随之一空,只觉得一些积压已久的情绪到底还是露出了马脚。他本不应该如此失态的,他本不该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
可是真的无法释怀,如今自己的机遇于当年的那个人而言,却是此生煎熬的开始。
如何能置若罔闻?如何能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