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力量,可这难道就是全部了吗?不,不止,远远不止。
“等,唔……”前襟被解开时,齐云天刚张开口就被张衍堵住了后面的话语。他被吻得昏昏沉沉,只觉得白日宣淫实在是太过孟浪,不成体统,可又半点也奈何不了张衍。以他的修为,推开压在身上的这个人从来不成问题,可是他如何能推开他呢?这是他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得以拥抱住的人,他怎么可能把他推开?
张衍耐心地抿着他的唇,并不急着继续。他的舌尖扫过齐云天微张的齿关,一点点探向深处,最后贴着上颚轻轻舔过,带出一点水声。齐云天微微仰头,迎上他的动作,并不拒绝这样毫无顾忌的索吻。
“齐云天将自己炼化的坐忘莲给了你,你身上自然便带着他的一部分元神,一旦靠近,则会心生共鸣,相互影响。”
张衍一点点收紧手臂,却又将力道克制得刚好。他们亲近过许多次,身体残留着体态纠缠的默契。
“若无天生便可以相容的血亲,就只能另选一人来做养剑之用。那齐云天是男子,那么所选之人也得是男子,且要不足而立之年。然后由他割舍一部分元神养于那人身上,直到经年累月,二者气机渐渐融洽,如血亲一般。”
齐云天只觉得这一次的亲吻来得极尽温情,尽数绽放着浓艳的情绪。他们拥抱彼此,分不清谁是飞蛾,谁又是火焰。
第二百零六章
二百零六
苍青色的织锦被褥上绣着细腻的云气纹,铺展开来本是六合如意的图案,此时却被细长的手指抓皱做一团。外袍半褪在肩头,里衣大敞,露出苍白赤裸的身躯,左肩那道一直蔓到胸膛的伤痕依旧狰狞丑陋。
齐云天急喘了几口气,只觉得仍无法从那种身体被彻底打开的羞惭中拜托出来。这样的事情尽管不再陌生,且早已食髓知味,但于他而言仍是难以做到无所顾忌的坦然。他躺在张衍身下,只觉得背后柔软的被褥都那么灼人,身体要被蒸出汗来。脑海里昏昏沉沉算着时辰,又稀里糊涂地想起就算要行周公之礼,也该先宽衣解带收拾服帖才好,岂能像在外面时那样……
张衍吻过他的耳背,抿着那发烫的耳廓,声音低哑:“大师兄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连酉,酉时都未到……”齐云天只觉得那喷洒在耳根处的鼻息都是烫的,勉强找到些开口的余地,想提醒他稍安勿躁,这等事情,总还是该入夜了再做。
“……”张衍双手撑在他的身旁,支起身,目光略带了些戏谑,“那就依大师兄的意思,待到酉时再做。”他稍微低下头,与他鼻尖相蹭,“万望大师兄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才好。”他说着,随手摘了发冠,与衣袍一般漆黑的长发淋漓散落。
齐云天依稀觉得他话里有话,偏偏这种时候实在无法维持一贯的精明与理智,还未琢磨出张衍的意思,就只觉胸前一点被后者含住,时断时续地吮吸起来。
“唔,你……啊……”齐云天绞着被褥的手忍不住收紧,胸前传来的麻痒几乎教身体一抖,说不出的感觉涌向下腹。张衍微凉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前,带来与火热的唇舌截然不同的温度。
张衍搂抱过他的腰,将这具因为敏感而颤抖的身体抬起一些,更加彻底地含住他挺立的乳尖,以舌尖轻巧地舔舐过顶端。齐云天习惯了他的直入正题,却总是奈何不得他这些花哨手段,此刻唯有喘息着讨饶:“别这样……张,呜,别……啊……”
“大师兄莫急,横竖里酉时还早着。”张衍松开他的乳尖,沿着他胸前那道伤口一路舔舐到肩头,动作来得更轻,带出一道水渍。
结了疤却从未愈合过的伤口难得被这样对待,居然腾起了渴望被触碰的欲念。齐云天本能地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咽下那些不堪入耳的呻吟,有些失神地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