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笑着轻声开口。
张衍牵了他的手指递到唇边吻了吻,这只略有些瘦削的手臂上还留着纵情声色后的痕迹。他捞起一缕齐云天洒落了一枕的长发:“大师兄不睡了吗?”
齐云天动了动手指,回握住那只手:“今日初一,你也该去守名宫那边了。”
“天还未亮,不急。”张衍支起身,柔软的锦被顺着他肩头滑落,露出健实的胸膛,尽管常年与人斗法,他身上却少有伤痕,同等境界中还从未有能伤到他的对手,“且再过几个时辰动身也不迟。”
他依稀记得床头还有半壶凉酒,当下顺手摸到了那杯盏,便端起来饮了一口,笑出声道:“旁的酒是越喝越醉人,大师兄藏在白泽岛上的这酒倒是越喝越清醒。”
之前因嫌往昭幽天池去太远,往玄水真宫去又难免人多口杂,最后合计一番,索性决定在白泽岛逗留几日。这处原本是齐云天曾经的洞府,如今又归了他名下,倒也颇有几分意趣。且此处胜在没有外人打搅,自苏氏被灭后,岛上便连个人影也无,只偶尔自池塘里冒出几只沐浴了灵机的逐雨虾。
“这本就不是酒,只是些仙草泡在一起酿出些酒味。”齐云天就着他递到唇边的杯盏抿了一点,“从前在白泽岛上修行时,一卷道经若看得乏了,便喝上两杯,到可以再清醒一段时候,多看两本。”
张衍晃荡了一下杯盏,不觉道:“师兄勤勉。”自己身负残玉,一载修行可抵数十年,而齐云天却不同。
齐云天反是一笑:“修真问道,本就是条孤苦的险路。我资质尔尔,也唯有勤勉于学,才算不辜负长辈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