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只是一个空空的床位,床上有些凌乱,被子和枕头上全是褶皱。

沈从然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我,“不想死就别自己吓自己。”

我攥紧身下的床单,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对沈从然道了歉。

“跟我道歉干什么?”沈从然好像有点不悦,他抿起嘴唇,拿了新的棉签继续给我上药。

腰间的伤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但沈从然还是给我绑上了绷带,至于腿上的淤青……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不过药膏的清凉感暂时压下了灼热的疼痛,让我勉强能够走路,就是得瘸着腿而已。

沈从然让我继续在床上坐着,然后自己走到那个人体模型前研究了起来,我看了他一会儿,脑袋里忽然又想到刚才发生的事,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急急忙忙转过头,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那段让人窒息的回忆。

为了转移注意力,涣散的视线开始聚焦,落定在旁边的床位上。

仔细一看,才发现床单上好像结着奇怪的污渍,我实在有些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研究人体模型的沈从然,随后悄悄下床走近了隔壁的床位。

走近后,就能看得更加清晰那奇怪的污渍竟然是精液干涸后留下的精斑。

我皱起眉头,伸手翻开了皱巴巴的枕头,只见枕头下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夹子,我拿起皮夹子,打开后从里面找到了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另一个人的一寸照。

身份证上的人我不认识,但一寸照上的人我见过正是那个杀害了高三一班班主任的蒋若裴。我心头一跳,不明白为什么蒋若裴的一寸照会出现在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皮夹子里,而且还小心地保存在透明层后,一般情况下,似乎只有情侣或是家人,才会这么做,难道……

“七斐!”

沈从然忽然喊了我的名字,我吓得一个激灵,回过头,竟见那本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体模型动了起来。

它空洞的眼眶里已经被安上了眼球,此时两只眼球以不同的运转方式转动着,须臾,它的下颚失力般地往下打开,从里面吐出了一根长长的骨头,看形状有点像是肋骨。

这场面实在过于猎奇,我咽了口口水,确认它不再有其他动作,才慢慢一步步走了过去。

沈从然观察了人体模型一会儿,随后直接握住那根肋骨,一把将它抽了出来。

人体模型转动的眼珠停了下来,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

“这……”沈从然握着那根骨头,脸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

沈从然看了我一眼,随后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骨头,“好像……还有温度。”

【作家想说的话:】

wb:侧成峰是个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