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头的人熬够资历打拼在官场,未来得及出头的要稍放缓脚步,别一下子全蜂涌出去,引人瞩目不说,万一中间有个差错,后劲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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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跟着知言去了孟府,小鬼头长大后变成难缠的小鬼,他心里憋着火气,时不时和人寻不痛快,对着孟焕之倒不敢做出失礼的举动,对着知言横挑鼻子竖挑眼。

知言头都大了,她怎么能一时脑热招来这么个祸害,肠子都悔青了。

孟焕之为妻子分忧解难,尝试同秦昌交流,说文他论不过年少的内弟,说理他比不上内弟思维敏捷。几天过后,孟焕之暗自嘲笑自己幼时的神童之名全是浪得虚名,难道他江郎才尽,已成泛泛之辈?

秦昌很淡定,“司马老儿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姐夫输了很平常。”

孟焕之的第一感觉非丢面子而恼火,他深深觉得内弟的聪明成了大麻烦,回到后宅对妻子担心道:“十二内弟太过机敏,把他关在家里非长久之计,要寻个稳妥的人引他上道,不然白白可惜了他的天赋。”

可是,上哪儿去寻找能收住秦昌的人?

知言不无气馁道:“算了,先让他住几天,玩畅快了打发回去,等四哥回来再做商议。”

孟焕之并未答应,静坐陷入沉思中。意儿拿着小木球找父亲,让他像往常一样陪自己玩,得不到回应,他发脾气把木球扔到地下。

伴随金铃一长串清脆的响声,木球也随之摔碎,散落一地七零八落的木头小块。

意儿虽小也知道自己干了错事,使劲眨巴着眼睛讨好父亲,嘴着念念有词指着地上哦哦。

孟焕之沉下面孔扫了一眼儿子,意儿更加委屈,目光搜寻着娘亲求救。知言当做没看见,唤进丫头收集起木头块。

小孩子从小耍脾气并不是好习惯,儿子的教育她还是交给孟焕之,若有意见,背着孩子偷偷的提,家里要有一个说话权威的主。

见父母不搭理他,意儿扶着榻桌站立,比平常要安静十倍。

知言从丫头手中接过一堆碎木头块,没费多大功夫把它们拼成一个圆木球。

二宝真是个天才,所有给意儿的玩具全用套铆和暗扣组装起来,没一颗钉子,就怕一个不小心铁钉冒出来伤到孩子。许多小木块一一套装成一个圆形的球,各个木块之间严丝合缝。他还精心设计出各种花样,有小鸟走兽、九宫格、花草,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孟焕之瞧着妻子手下熟练地拼着木球,心中生出一个主意,唤了知言过去,“我想让十二内弟去庄子上呆几日,今儿天色晚了,明天一早送他出城到大宝跟前去。”

知言纳闷不解,反对道:“不成,庄子上没人能辖制住他,没准偷着跑出去闯祸。”

孟焕之胸有成竹,侧头香了妻子一口:“保他去了不想再离开。”他见妻子还是不解,指着她手里的木球,“你见过比二宝更巧手的木匠?”

“没有”,知言摇一摇头。

他是说,让秦昌会一会二宝,亲眼见识一下外表木讷不出众的二宝,拿起木活时的神采和聪明。不管见不见效,死马当做活马医,不试怎么知道行不通。

打定主意,知言当即打发人去三房给秦枫和秦晖传话。秦枫颇为头痛幼子的管教,油盐不进,对着他束手无措,乐得让女儿和女婿做主一试。

秦晖也是连日盯着幼弟,花酒都没功夫吃,一听妹夫有了好主意,轻嘘口哨沐浴熏香出门快活去了。

前院秦昌毫不知情,对着祖父留下来的承影剑垂诞三尺,这也是他能耐着性子留在孟府的主要原因,心里头图谋寻个机会把它从姐夫手中赢过来。

一想到承影即将变成自已的佩剑,秦昌终于露出真心笑容,少年时节再是聪明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