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低着头后退一步,看上去像是有些委屈,躬身冲白予卿一揖,说了句:“是弟子的错”。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不声不吭。
执法司仪皱起眉头:“他老实得很!你打他做什么!”
白予卿这次不同他争执,攥着虎蛟,虎蛟抬起鞭尾,轻轻蹭了蹭白予卿的手背,白予卿抿唇疲惫一笑,这才稍微安心些。
每一刻都格外难捱。
白予卿想不明白。
一是想不明白,为何阿娄的经脉与自己相似,二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诬陷阿娄。
明明夔山魔窟才是当务之急,生蛊门也不生事了,魏滕也把全部精力放在对付夔山上了,现在放魔物攻山,究竟动的是什么心思?!
白予卿从晌午一直等到黄昏,时不时有弟子向魏滕汇报伤亡情况,执法司仪也把所有存疑的弟子叫过来问了个遍,受伤的弟子已经在百草峰安置。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殷危娄。
白予卿焦急万分。
这件事和阿娄明明没有关系!
事实就是阿娄替他上场了,现在反而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黄昏将尽时,被执法司仪派出去的戒律使带着一身血回来了。
戒律使向执法司仪汇报的只有一句话。
“回司仪,人找到了。”
白予卿心中一颤,手指微微发抖。
执法司仪道:“带上来。”
殷危娄被带上来的时候,白予卿才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殷危娄整个人像是被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外袍早已不见,里衣上好几道划痕,伤口处的皮肉外翻,发梢上的血液已经凝固,被血液濡湿的刘海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眼中无神,眼神低沉。
他抬眼,用阴郁又陌生的眼神望着白予卿。
作者有话要说:谢琛:师尊打了我两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