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滕笑道:“师兄不能拿事实开玩笑,执法司仪的调查已经十分详尽,找不到证人证明他无辜,那就是找不到,只能把他带回来审问。”
白予卿道:“魔物的爆发与他无关。”
“哦?”魏滕双手抱在胸前,显然是不相信白予卿还能有什么说辞证明殷危娄的清白,面色已经带着几分不耐烦,但还是问道:“师兄难不成真的有证据?”
白予卿道:“上场舞剑的人不是我,是他。”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寂静异常,落针可闻。
魏滕噗嗤一声笑了。转身背对着白予卿。
执法司仪面露不悦,耸耸肩,往白予卿这边瞪了一眼,轻轻地甩了几下手中的九节鞭。
谢琛神色诧异,小心翼翼地对白予卿道:“师尊就算……就算再怎么想为殷师弟开脱,也不必……想出这种蹩脚的理由……”
白予卿厉声道:“这是事实!”
“好”
魏滕拖长了声调,像是在哄个不懂事的孩子,转身向白予卿询问道:“请师兄回答,修行之人的经脉,是不是都独一无二?”
白予卿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是!”
魏滕道:“那不就成了!既然独一无二,你和他的经脉就不会相同,方才师兄在台上舞剑时,我探查过师兄的经脉,你们人经脉的区别,我还是可以分清的,难不成师兄想说,是我错了?”
白予卿心中也诧异,刚刚上场的必定是阿娄,既然每个人的经脉都不同,阿娄是怎么仿造出一套几乎一样的经脉安在身体中的?他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道:“兴许是有药物作用!或者是宗主出了差错!”
魏滕笑道:“师兄怎么连修习之人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既然师兄忘了……那我就再给师兄讲一遍吧……”
他缓缓说道:“改变容貌可以用面具或者塑颜丹,改变身形可以用缩骨丹,但是唯独经脉,是任何灵药都无法修改的。师兄记住了?”
白予卿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执法司仪站在一旁,补充道:“现在无极峰演武场上应该还有灵力残留,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那是你自己的灵力残留还是那孽畜的!”
“我……”
“师尊!”
白予卿还没来得及再辩解几句,谢琛打断道:“师尊若是再想说什么,为何不等殷师弟回来之后?若是殷师弟确实有冤屈,他自然会为自己辩解,也不用师尊为他这般操劳!”
执法司仪道:“他说的倒是不错,等戒律使把那孽畜带回,让他自己辩解,你不必多费口舌。”
执法司仪提到“孽畜”的时候,白予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执法司仪本就心有不悦,和白予卿的视线对上,情绪在这一瞬间被点燃,抖开九节鞭怒声道:“夺走归月已经是大错!单凭这一点就够他在水牢关上一个月!若是引魔兽攻山的罪名落实,那就是死罪一条!你还想替他辩解什么?!”
白予卿甩开虎蛟,毫不犹豫地反击道:“若是没有坐实,这么大的罪责往他身上推!谁给他道歉!”
二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起争执,有弟子进了无极峰的大殿向魏滕汇报,魏滕听完后脸色一变,伸手拦在白予卿面前,说道:“师兄先别急着动气……结界的缺口处,发现了殷师侄的灵力残留……”
白予卿的脑海中“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执法司仪冷哼一声,收起九节鞭。
白予卿摇头:“我……”
谢琛趁机上前半扶着他的腰,劝道:“师尊别动气,等殷师弟被带回来,问个清楚再说……师尊……”
白予卿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几乎是咬牙切齿,冷声道:“别碰我。”
谢琛怔了一下,脸上的红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