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的……”

殷危娄笑了两声, 说道：“怎敢？”

纵使知道白予卿看不见, 殷危娄还是规规矩矩地朝他一揖，转身出了房间。

见殷危娄出了门，把房门带上，谢琛转身向白予卿凑近了一些，白予卿察觉到他的动作, 扭过头，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

“师尊？”

谢琛试探着叫了一声, 手指擦过白予卿微凉的唇瓣，像是在把残留的药液擦去, 又像是在抹去什么别的东西，说：“这里脏了。”

白予卿咬了咬嘴唇，伸手拨开谢琛的手，往旁边挪了一些，冷声命令道：“出去。”

谢琛笑着应下，回答道：“好，我出去。”

直到白予卿听见关门的声音，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劫后余生般捂着心口喘着气。

*

寒清峰的弟子们发现，尊上和以前相比，话更少了。

这甚至都不叫话少……一天下来，从他嘴里根本听不见几个字。

他们都以为，尊上醒过来后，会继续给他们讲那些听不懂的数学，偶尔会对他们露出笑影，他们也以为，尊上的病会很快好起来，连学尊上都说，尊上的病可以治，修为能恢复！

尊上的修为被废的时候，也没有见尊上多伤心多难过，反而还是和以往一样，甚至能强撑着去无极峰和生蛊门对峙，强行把学师姐救出来。

但是尊上现在就如同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不与人交谈，不曾对他们再露出一丝笑颜。

谢琛牵头，几个内门弟子接管了寒清峰的大小事务，能推的事都推了，需要白予卿亲临露脸的场面更是推了个干净。

殷危娄从无极峰接了任务回来后，正巧碰见符若给一个师弟疗伤。好奇心驱使下，殷危娄上前问道：“师姐，师弟是怎么了？”

不等符若解释，那位师弟便开口说道：“没什么，有人对尊上出言不逊，我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

殷危娄面上一滞，佯装微笑，向符若问道：“师弟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