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若道：“并无大碍，都是些皮外伤。”

殷危娄道：“那就好……他们说了师尊什么，才会让师弟大打出手？”

师弟微微叹气，说道：“那些话脏污不堪，师兄不要听了。”

殷危娄点头，倒是没有再多问一句，符若送走了师弟，转身一看，殷危娄还在原处站着，手中还拿着任务卷宗，问道：“宗门给师弟派了任务……师弟的腿已经无碍了？”

殷危娄道：“无碍，师姐不必担心，不过是些最简单的任务，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符若叹了口气，张张嘴似是想说什么，还未说出口，便听殷危娄说道：“这些天，还得劳烦师姐照顾好师尊。”

“师尊有谢师兄照料，我去了，也是给师兄打下手罢了。”符若道，“我……我看你最近往无极峰那边走的勤了些，师尊的交谈却少了，师尊他……原本最喜欢你的，你去多和师尊说说话，师尊或许会好的快一点。”

殷危娄笑着应下：“嗯，我临走前去找师尊说说话。”

符若的眉头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说道：“最近谢师兄往师尊那里走的勤，上次……有几混账对师尊意图不轨，多亏谢师兄发现的早，不然……我不敢想下去……有人那般对师尊，师尊整个人傻了一样，什么都不说……”

殷危娄抿着嘴唇，神情没有丝毫异常，藏在广袖中的拳头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中。

符若瞥了殷危娄数眼，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师弟，你和师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最近和师尊生分了些？”

殷危娄一愣。符若心细，寒清峰的师兄弟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哪位同门的心情不好，她都能察觉出来。殷危娄自知瞒不过，便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我犯了错……”

符若的神情并不惊异，抬手拍了拍殷危娄的肩膀，说道：“翻了什么错，你和师尊去认错便好了，师尊那么喜欢你，顶多打你一顿、再不轻不重地骂上几句就好了，何必非要闹成现在这样，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殷危娄低着头，应道：“师姐教训的是。”

符若道：“我们都知道，师尊他……他就是不喜欢说话，不好相与，但是他对每个弟子都很好，他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大家都很、很心疼……我们，我们都希望师尊早点恢复……”

说着说着，把手收了回来，狠狠地跺跺脚，声音已然带了些哽咽：“那些混账……说的什么话！还有那几个对师尊图谋不轨的畜生！见到师尊修为废了，便这般欺辱！”

殷危娄心中酸涩。

符若忍住眼泪，对殷危娄道：“师尊最喜欢你了……你和师尊好好说……”

殷危娄艰难地点头。

告别了符若，殷危娄下意识向白予卿的住处走去。

他到的时候，白予卿站在屋外的树下，发丝有些凌乱，原本平整的衣服也有不少褶皱，眼上还蒙着白绡，明明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殷危娄总是觉得，师尊是在往前看。

一阵冷风吹过，师尊的衣角微动，殷危娄转身悄悄去师尊的房间，取了一件斗篷。

近来天凉了，师尊的身子本就不好，让冷风一吹，恐怕又要染上病痛。

殷危娄捧着斗篷推开房门，远远地看见有人往师尊那边去了，那人解下自己的外袍，直接罩在师尊瘦削的肩膀上。

来人是谢琛。

谢琛半扶着师尊，轻声道：“外面风大，不如师尊回去歇着？”

殷危娄见状，在原地杵了片刻，转身又悄悄地把斗篷放回了原处，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着。

师尊不答，伸手抓着谢琛的衣服，像是因为冷，又裹紧了一些。谢琛的手揽上白予卿的肩头，半扶着他，白予卿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