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2 / 2)

果白予卿把她的手甩开了。

学颍闻错愕,师兄之前就算对所有人不予回应,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故意把她的手甩开。她以为师兄是刚醒,还迷糊着,又拉过他的手搭上腕脉。

“师兄?”学颍闻凑近了一些,观察白予卿的脸色,分明没什么异常,还是前几日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耐心地劝道,“师兄,让我诊脉,无论师兄如何伤心,病还是要治……”

说完,便拉过白予卿的腕子,白予卿又想挣开,被学颍闻死死拽住诊完了脉,吩咐因殷危娄去煎药。转身劝道:“师兄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你打那小白眼狼一顿也行啊!师兄经脉废去之时,也不曾这般伤心难过,怎么就为一个小废物伤心到这种地步了!”

白予卿不回话。学颍闻道:“那小废物知错了,你打他!揍他!别折磨自己了,这有什么意思!”

白予卿依旧不回应,学颍闻皱褶眉头,努力思索着可以安慰的话,结果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始终得不到他的一句回应。

“师兄……”学颍闻道,“师兄,你除了这一个徒弟,还有寒清峰的其他徒弟,难道连那些孩子,你也一并不管了?”

白予卿听完,眉头蹙了蹙,学颍闻顺着这句话又劝了他几句,殷危娄便端着药碗进来了。

殷危娄的声音很轻,生怕白予卿听见似的,学颍闻把他叫过来,说道:“我门下还有事,没办法时刻待在寒清峰,无论如何,得让你师尊把药喝下去,他再这样熬下去非得把自己熬成残废,听懂没有?”

殷危娄连连点头,学颍闻起身出了房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端着药碗有些不知所措的殷危娄,和看不见东西的白予卿。

“师尊,喝药吧……”

殷危娄有些局促,小心翼翼地把碗端到白予卿的面前,白予卿听见了声音,愣神片刻,抬手一扫,就把殷危娄手中的药碗掀翻,药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滚烫的药洒了殷危娄一身,殷危娄低头一瞥,顾不上收拾,只道:“我再去煎一碗。”

他把第二碗药煎好,试过温度,不烫嘴,才把药端到师尊面前,劝道:“师尊,若是不喝药,您的眼睛好不了,身子也会一直这样虚弱下去。”

“师尊……”殷危娄祈求似的说道,“您若是生气,拿我撒气,别这样折磨自己……”

他试探着触碰到师尊的手指,却被他一把掀开,再次把药碗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