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2)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师尊!”殷危娄眼眶泛红,拽着白予卿的袖角,再次跪在他面前,“您理我一句,理我一下好吗……”

“弟子求您,求您了……您理我一句……”

小徒弟哭了?

白予卿伸手往前一探,又把手缩回来了。

其实,小徒弟也不算他的学生。

他想起来,自己占了原本那位师尊的躯壳,是这个世界的异客,他不是小徒弟的师尊。也不是这群孩子的师尊。

从没有这样一个瞬间,白予卿被空洞和惧怕笼罩着,身处异世,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疯狂地想,想……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他伸手往前探,看不见事物,摸索着,一点一点走出了房门。

他现在在哪儿?

他到底在哪儿啊……

眼睛好疼,身上说不出是哪里疼了。

若是可以重来一次,他能选择回家吗?

殷危娄盯着师尊瘦弱的背影,他想追出去,一步迈开却因为腿痛摔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再次追过去。

他想过,若是师尊知道自己被下毒,会是怎样的反应?会气愤?会震怒?

师尊修的无情道,情绪不会有大起大落,师尊罚他他就受着,这些都是他应遭受的!达成残废再逐出师门,这便是最终的刑罚了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还有什么更过分的刑罚?

可是师尊什么都不说,不打不骂,不怒不怨。

他以为师尊淡薄,这一世对他不会再有任何情感,他觉得师尊不会生气不会伤心难过,他会替师尊修复受伤的经脉,有机会,一切都有机会。他觉得他觉得……一切都是他觉得!

师尊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殷危娄一步一趔趄地跟在白予卿的身后,短短几步却仿佛相隔高山。

“师尊……”

白予卿毫无目的地走着。

“师尊!”

殷危娄跑了几步抓住了白予卿的胳膊,白予卿颤了一下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只是殷危娄的力气是在是大,他挣不开。

殷危娄想抱一抱师尊,又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

学颍闻怒气冲冲地从房间中抽出来跑到白予卿身边,一掌推开殷危娄。

“你害他害的还不够吗?!”学颍闻的手背蹭过眼睛,指着殷危娄不禁破口大骂,“没良心的东西!畜生!混账!非得害得他丢了魂丧了命!你才好过!你才痛快!”

她搀着白予卿,显然白予卿也不想让她扶,倔强地把她也推开。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你还不快滚!滚!”

殷危娄跌在地上,撑着地面,双腿的疼痛刺激地他冷汗直流。

白予卿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应,就自己一个人执拗地站着,有人扶他他就把那人推开,有人站到他旁边,他就往远处站一步。

他自己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然后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房门一关,门锁一栓,所有人都被他锁在了外面。

学颍闻不敢把门锁撬开,更不敢把门拆了硬是闯进去。

一道木门恍若天堑,把白予卿和这个世界硬生生地割离。

*

白予卿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

学颍闻给他诊过脉,他的神志没出一丁点儿问题,反而正常的不像话。可是谁和他说话他都不应,叫他什么他也不回,把药端到他面前了,丝毫没有半分动静,学颍闻把药煎好都递到白予卿的嘴边了,白予卿就仿佛察觉不到似的,愣愣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学颍闻无奈,晾了他几天。她以为师兄就是伤心所以才会不理睬人。过了两天,学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