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的手中燃烧，剑穗在瞬间就被燃烧殆尽，白予卿伸手去接落下来的灰烬，但什么都没有碰到，扑了一手空。

他瞪着谢琛，不明白谢琛为何要烧掉剑穗，对方却始终抿着唇微微笑着。

白予卿心底发凉。

谢琛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他的师长，反而像是在打量一个物件。

谢琛道：“师尊，剑穗本就是脏东西，师尊身上不该有它。”

白予卿摇摇头，他下意识握紧手指，总以为那剑穗还在自己手中，但是掌心空空如也，他什么都攥不到，他惊慌地往四周望去，转身要跑，方才的灯已经看不见了，身后只有无尽的黑暗在等着他，他慌不择路，随便往一个地方跑去，忽地听见，身后的谢琛的一声轻笑。

“师尊还能跑去哪里？”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圈住了，但是四周都是黑暗，就如同……就如同那夔山魔窟中一般，四周充斥着压抑和凄厉的惨叫……

白予卿一怔，他明明没有去过夔山魔窟之中，为何又记得夔山魔窟之中是怎样的景象？

就是这一怔，不知道什么东西迅速缠了过来，身上仿佛压了千斤重物，脖颈被死死扼住无法呼吸，白予卿隐在黑暗中，被困在这里，像是走不出深夜的飞虫。他听见低沉的脚步声，伴着谢琛的轻笑，谢琛的声音就像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师尊，还想去哪儿？”

谢琛凑过来的时候，白予卿的心口骤然剧痛。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谢琛在他身边，他也会心口疼。

他翕动着嘴唇，费力地转头，看不见谢琛，对方的气息却像是始终都在他身边。

白予卿艰难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