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滕半扶着他,焦急地问道:“师兄!师兄怎样了?”
他什么都没做,为何师兄会突然头疼?
白予卿熬不住疼痛,痛苦万分地跪倒在地上,拽掉了束发的玉簪,玉簪摔到地上碎成了几段,他抓着散落的头发,疼出了眼泪,捂着脑袋,喉咙中呜咽了几声,最终昏了过去。
头疼到昏过去,白予卿的头就不疼了。
迷蒙中,好像又有人把他拽进了一片黑暗,不远的地方,是一盏小小的昏黄的灯。
白予卿像是受到指引一般,一步一步往那盏灯走去。灯中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小人的人影是模糊的,他隐约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小人,白予卿伸手往灯里面探去,即将碰到小人的时候,就像是碰到了火苗,白予卿缩回了手,指尖上还有刚刚被灼烧的痛。
“师尊……”
有人在黑暗中拉起了他的手,管他叫师尊。
白予卿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人说道:“这盏灯脏了,师尊不要碰。”
那人攥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另一个地方引,领到另一个地方,那里同样有一盏灯,灯里面锁着一个泛着淡淡荧光的小人。
来人把那小人从灯中托出来,放在手心,举到白予卿的面前,白予卿把那小人接到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弄碎了。
就像是护着自己失去的,最为珍贵的东西。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样,渐渐收紧,他身子发抖喘不上气,却依旧护着那泛着荧光的小人。
小人的光彩消失了,躺在手心的,是柔软的触感。
白予卿的目光落在掌心,是一条深蓝色的剑穗。
看到剑穗的时候,他的心绪有起伏,可是只要心绪一有起伏,心脏就一阵剧痛,他不敢再让自己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原本涌动的心绪慢慢地变成一潭死水,不见波澜。
“师兄也不想让他出事吧?”
陌生的景象闯入脑海,他跪在阵法中央,心锁落下的时候,他手里抓着的,好像正是这条剑穗。
“师尊记起一些了?”
白予卿握着剑穗寻声望去,谢琛站在身旁,笑盈盈地看着他。
逆徒 我是你爹!
白予卿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穗, 纵使心口处有一阵阵的揪痛,他也不想把手中的东西放开。
他好像忘了那时的感受,只记得被一阵盖过一阵的心口疼, 疼到他几乎动弹不得,疼到摔在地上起不来,然后心中渐渐不敢再有波动, 不敢起别的年头, 除了握紧手中的剑, 他不敢再想别的事。
然后呢?
然后……然后……
白予卿攥着剑穗,怅然若失。
他隐隐约约想起最后的日子, 他一直忍着心口的疼痛,即便疼到麻木也一直跟在小徒弟旁边,就算灵力全失筋脉碎裂, 就算他灵力枯竭如同凡人,他还是想忍着疼,一直和小徒弟待在一起。
似乎待在一起,就好受一些。
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白予卿茫然地握着手中的剑穗。他想不通, 也看不懂。
“师尊。”谢琛走到他身前, 托着他的手腕,说道,“师尊把这剑穗给我,好吗?”
白予卿后退一步把手腕抽出,不肯把剑穗交出来。
剑穗……是很珍贵的东西……
谢琛抿唇笑了, 跟上一步说道:“师尊,剑穗脏了, 让我看看好吗?”
白予卿的手指捋过剑穗,反正他是没看到一星半点儿的污点, 最后却还是半信半疑地把剑穗交过去,谢琛接过剑穗看了一眼,低声念咒,把那剑穗烧了。
“你!”
白予卿本想上前去夺,火苗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