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魏滕喝退了本欲冲上来的弟子,进到房间中,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蹲在学颍闻面前,扶着学颍闻的肩膀轻轻摇了摇。
“……师兄?”
学颍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踢了踢腿,伸了伸胳膊让自己舒服一些,一把捡起地上的手稿,拾起滚了一圈的笔,用已经分叉的笔尖沾了沾墨汁,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魏滕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学颍闻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找师兄这次修为尽废的根源……”
魏滕道:“师兄没事!好歹保住一条命,你不是也说,师兄可以恢复如初吗?何必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学颍闻固执地甩开他,嘟囔道:“我不能再让师兄走上姐姐的老路……”
魏滕怔愣半晌,说道:“执念。”
学颍闻皱眉,疑惑地看了魏滕一眼:“难道你就没有吗?”
魏滕不说话,沉默片刻后,立刻换了一个话题,劝道:“你这样熬着也不是个办法,先休息一会儿……”
学颍闻道:“不行,必须找出师兄这次异状的根源!”
魏滕道:“若不是你有意要拖延他的病情,兴许就不会……”
学颍闻急了,“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几张手稿从她的身上掉落,她眼睛红红的,胸膛剧烈起伏,盯了魏滕一会儿,似乎是抢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学颍闻耐着性子同魏滕分析道:“师兄出事的时间,是我真正为他开始治病的那一天。那一天我把原本拖延病情的药换成治病的药,就是因为这样,师兄才出事了!”
魏滕听了不由得疑惑:“这是为何?”
学颍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攥着手稿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前一服药方是没问题的!师兄喝了那么多天都没出什么大事!问题一定出在后面这副药上!”
仿佛陷入了什么泥潭,学颖闻深陷其中不得解脱执法,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盯着手中的药方,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胡乱地划掉,不停地嘟囔着。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病人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亚子
魏滕静静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学颖闻。眼底仿佛一潭死水, 不见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