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谢琛最听他话了!

“谢……咳咳……谢琛!”

谢琛更狠,头都不回地说:“这……这是学师叔让弟子做的!师尊不要怪罪!”

学颖闻头一次硬气了一回,见他两个弟子都如此听话,不禁暗中得意。

然后这三个人当着白予卿的面,没收了白予卿所有的高等数学。

白予卿发白的指节紧紧攥着被褥,嘴唇颤抖,眼角发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是人干的事吗???

学颖闻看着两个孩子把所有的书收了上来,点了一下数目,全都锁进了自己的须弥中,冷笑一声,回头看着绝望的白予卿,让门下的弟子去煎药,笑眯眯地对他道。

“好了,师兄睡一觉,睡醒了乖乖喝药,然后才能早日康复!”

说完,把门锁了。

白予卿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撒气似的踢了踢被子。

他虽然难受,但是现在睡不着。

平时能睡的很,现在有人逼着他睡觉,他却睡不着了。

白予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让自己好受一些,把枕头垫高侧躺在上面。

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很快睡着吗?

还真有,卷宗。

白予卿下了床,找来几本冗长的卷宗,果然,没看几页,困意袭来,把卷宗扔在一边,倒头就开始睡。

学颖闻把他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给了谢琛药方让他去煎药,锁门的时候,头靠着门框轻轻叹了口气。

殷危娄还没走,侧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叔为什么叹气?”

学颖闻摇摇头道:“独自伤神罢了。”

她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殷危娄,殷危娄乖乖的,垂着脑袋,柔顺的发丝散在肩膀上,学颖闻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师兄这么喜欢这个孩子了,要是她身边也有个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小徒弟,她肯定也喜欢的不行。

学颖闻伸手想摸摸殷危娄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了。

殷危娄说道:“师叔不必担心师尊,师尊好好休息,肯定能恢复如初。”

学颖闻抿唇微微一笑道:“不止是这个……想起了些别的事。”

殷危娄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了学颖闻片刻,然后立刻收回了目光,转着轮椅离开。学颖闻本以为他会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孩子好像十分识趣,一句话也不问,就自己走了,学颖闻本来也不愿意和他多说,殷危娄不问,她心里反而更舒畅些。

白予卿生病的这段日子,整个寒清峰鸡飞狗跳。

弟子们没了束缚,不用写数学了,个个撒了欢。

至于白予卿,被学颖闻残忍地剥夺了生活的乐趣,整个人几乎长在床上,没什么下床的机会,宗门事务有人代理,吃什么喝什么有人送上床,当然,吃的是药,喝的也是药。

他病了大半个月,病情也不见好。白予卿甚至怀疑数学师妹把他当成了药罐子,跟他这莫名其妙的病较上劲了,成天灌药。

灌了这么多药,他的病也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高烧最对退下去两天,便又会复发,白予卿真觉得,要是喝药没用就干脆别喝了,嘴里又涩又苦的,他……他快喝吐了。

他一时分不清学颖闻到底是在给他治病还是致病,半个时辰之内,灌了三碗药,碗本来不是很大,但是装着苦涩的药,就显得比盆大了。他捂着嘴,冲学颖闻摆摆手,示意自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药太苦了,又苦又腥。

要不是学颖闻拿捏着他的命门,没收了他的高等数学,他才不乖乖喝药!

学颖闻让他缓了一会儿,等白予卿差不多好一些了,让谢琛把第四碗药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