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西南鬼患太多了,他们没时间,除了这几桩鬼患,夔山魔窟附近还有好几处,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没办法顾全西南全局,希望生蛊门能体谅,是在不行别找他们了,找找西南别的宗门也行。
然后魏滕成功地把这个球又踢给了生蛊门。
事情发展到这里,相信魏滕也应该察觉出不对劲了。半天,他把飞书发过去,过了半天生蛊门就给回信了。他们去过鬼患爆发地吗?有过评级吗?真的派人去处理过吗?才过了半天就来跟他们哭诉处理不了,这骗鬼呢?!
除非生蛊门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这桩鬼患必须落在六极宗头上。
殷危娄心里觉得痛快又好笑,自己制造的东西,现在要自己来处理,不知道绪兰秋是何心情,反正他心里痛快的很。
他现在没空再旁观这场大戏,魏滕让学颍闻给师兄治病,学颍闻医术高明,若是在前世,殷危娄手中的药材不缺,炼药的器具也不缺,他完全有信心瞒过学颍闻,但是现在他什么都缺,师尊得病的真相并不能隐瞒多久。
学颍闻对师尊的态度,和魏滕一样吗?
殷危娄前世便有这个疑惑,学颍闻和魏滕关系匪浅,但是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不像道侣,又感觉比一般的同门亲近一些,殷危娄一直想不明白,魏滕的前世为何会毫无保留地信任学颍闻。
这一次,若是学颍闻和魏滕坚决站在一条线上,他就只能放手一搏,若是二人的态度有些偏差……那就留给了他很多可以周旋的机会。
治病 这病是治不好了
白予卿知道自己病了, 而且病的不轻。
自穿书至今已经五年有余,他根本没有生过病,更别说发烧到不省人事, 差不都忘了生病是什么感受。穿书之前,他倒是大病小病得过不少,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几乎年年都打点滴。
他呼吸不畅, 躺在床上总觉得鼻子不出气儿, 只能张着嘴呼吸,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又想睡,又不想睡。
唯一的好处就是,魏滕不让他出任务了。
学颖闻来给白予卿看病时, 发现师兄正带病给这一群小兔崽子上课,下面那两个小兔崽子吓得眼都直了,学颍闻当即勒令白予卿听课休息,除了睡觉休息不准干别的事儿。
学颖闻把白予卿赶回屋子里, 一边抓着他的脉搏, 一边厉声训斥。
“师兄从今天起只准休息!不准上课!不准出任务!”
白予卿的脸上依旧是病态的红,神情冷漠,淡淡地瞥了学颖闻一眼,回了一个:“嗯”。
没人不怕医生,白予卿也是。从小打针打怕了,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针,看到以医生自居的学颍闻, 白予卿还是不自觉地害怕。
学颖闻气的直翻白眼:“师兄要听从医嘱!听从医嘱才能养好病!师兄就是累病的,出任务就算了, 还给这一群小兔崽子们讲课!这不是笑话吗?闹着玩儿吗?”
白予卿不敢直视她,学颖闻说他一句,他就敷衍地“嗯”一声。学颖闻让他睡觉,他就敷衍地盖着被子闭眼躺在床上。
学颖闻见他睡下了,起身正准备走,又见白予卿起来了,气呼呼地往回走站在床边质问:“不是让你睡觉休息吗!”
白予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嘟囔道:“躺着,喘不上气……”
学颖闻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枕头竖起来让他靠在上面说道:“那就坐着睡!”
白予卿往后挪了挪,靠在枕头上,一向温柔谦和的学颖闻叉着腰站在他旁边,眼中满是怒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命令道:“睡!”
白予卿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心里还是怂的,被学颖闻一吼,整个人害怕似的抖了一下,乖乖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