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不瞒师兄,我……我记不太清了,就是觉得堵得慌,心中怅然而已……”
谢琛的眼神晦暗不明,轻声安慰道:“我只听以前进过幻境的师兄师姐们说,幻境中可怕至极,师弟走这一遭,必定受苦了。”
殷危娄神情痛苦,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紧蹙着眉头,说道:“师兄,我实在是记不起里面发生了什么……若是硬要回想的话,头就异常疼痛……”
谢琛无奈叹气,说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师弟不要放在心上。”
他把殷危娄送回了房间,离开房间之前,谢琛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了笑。
“师尊变了很多。”谢琛说道,“师弟要做好准备。”
殷危娄怔了一下。
谢琛什么意思?
现在他差不多从幻境的影响中回过神了,他知道,如今的师尊神魂破碎还被设下了禁制,但是师尊就是师尊,不论师尊的神魂受损到什么程度,他都要帮师尊修复好神魂解除禁制,把师尊好好护着……
至于前世的记忆……师尊不想起来也罢。
他心中的阴暗、疯长的欲念、无尽的占有欲和无比肮脏的心思,师尊都不会知道,被六极宗利用灵力耗尽的痛,师尊不会想起来;师尊为他解蛊导致道心破碎,师尊不会想起来;他把师尊囚笼软禁的数十年,师尊更不会想起来……
师尊不会带着那些沉痛无比的记忆,他绝对不能让师尊在走前世那一遭……
殷危娄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和前世的时间有所不同,现在开始提防,一切都来得及。
他稳了稳心神,他的房间十分整齐,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师尊这五年肯定是记着他的。殷危娄正欲打开药柜整理一下药材,忽然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他赶紧把药柜锁上,转着轮椅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笑嘻嘻的邵云。
殷危娄原本对邵云没什么好感,但是和心机深沉的绪兰秋、魏滕之流一比,没什么脑子的邵云立刻变得顺眼了不少,殷危娄再次看向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师弟时,眼神中就带了一丝怜悯,问道:“邵师弟找我有何事?”
邵云笑的没心没肺,说道:“没事,殷师兄一走就是五年,对寒清峰诸事肯定不了解,明天尊上定是要亲自辅导师兄,师弟是来给师兄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