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危娄抿唇一笑：“多谢师弟了。”

邵云嘿嘿笑出声，从须弥中一连掏出了……

好几本厚厚的书。

殷危娄瞥了一眼最上面那本书的书名，赫然几个大字《九章算术》。

这《九章算术》……和他写的《九算》，有什么关系吗？

邵云把书一股脑地放在殷危娄的桌子上，殷危娄这才发现，《九章算术》是其中最薄的一本，下面还跟着好几本厚厚的书。

殷危娄不禁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邵云道：“是尊上编写的书。”

殷危娄有些惊讶：“师尊自己编写的？”

邵云连连点头，说道：“对啊，寒清峰弟子人手一份。师尊手写了一份，然后让人复印了几本装订成册……师兄的一份，尊上留的好好的，就等着师兄回来交到师兄手上！”

殷危娄心里有些惊喜还有些失望，邵云说这几本书是师尊亲手编写的时候，他以为这是师尊专门给他写的，心想，他在师尊心中果然是独一无二的。然后却又听到了“寒清峰弟子人手一份”，那点儿小小的喜悦便被打压的无影无踪，紧接着，邵云又说师尊把他这一份保存的好好的，他便又高兴起来，师尊果然是一直惦记着他的。

殷危娄随手抽出一本，翻了两页，里面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他看不太懂，举着书向邵云询问道：“师弟，师尊写的都是什么？”

邵云看了一眼，回答道：“师兄你拿的那本，叫三角函数，据师尊说，是一种演算之法。”

殷危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演算之法？

师尊前世并不喜欢剑法，并不喜欢刀兵。他的一生仿佛充斥着兵刃和厮杀。殷危娄问过师尊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但是……但是师尊那时总是茫然地摇头，握着手中的剑，眼中是无尽的疲惫和厌恶。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师尊的神魂碎片应该是落到了异世，在那边度过了一段时光，在这段时光中，师尊是不是真的找到喜欢的东西了？若是喜欢演算之法，那他陪着师尊一起学，只要师尊高兴就好……

殷危娄微微笑着，从邵云的手里接过了那本三角函数。邵云实在是不知道他笑什么，没事，师兄现在还在笑，估计过一段时间就疯了。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一本接着一本给殷危娄介绍：“这本，叫立体几何。”

殷危娄点头，心中暗暗记下。

师尊开心就好。

“下面这本，是平面几何……”

殷危娄依旧在笑，却隐隐感觉不对。

“然后是这本，叫导数……啊，反正我是听不甚懂尊上讲什么，谢师兄反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

罢了，师尊高兴就好。

殷危娄问道：“师弟，你们现在每日都在学这些……演算之法吗？”

邵云说道：“差不多，七日一轮回，第七日是休息日，但是尊上会……会让弟子们算一些题。”

殷危娄点头，转而又问：“师尊每日都去哪里讲授？除了寒清峰还有别的地方吗？”

邵云说道：“原本尊上想给整个六极宗的弟子讲课，但是……嘶……好像当时给魏宗主讲了一顿，魏宗主便和尊上说，他要讲就在寒清峰讲吧，无极峰的弟子没犯什么错，就不用遭罪了。好像……对了，还给生蛊门讲过一回！”

殷危娄心中一惊，立刻问道：“生蛊门什么时候来的？！”

邵云愣了，虽然觉得不对劲，却还是乖乖回答道：“两年前吧？要不就是三年前，我记不太清了。”

殷危娄把两边儿的时间线对了一下，生蛊门来访不到一年，就是五宗会谈和夔山魔窟，但是现在两年已经过去了，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