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眼眶通红，瞪着一脸茫然的殷危娄。殷危娄连看都不看绪兰秋，只是盯着自己剑上的鲜血，绪兰星愈发气愤, 抽出腰间短刀冲向殷危娄。

“混账！”

殷危娄歪着脑袋举着剑，绪兰星冲上来的时候抬剑一扫, 剑尖划过绪兰星的手腕，绪兰星手上脱力, 短刀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被殷危娄用剑挑过来，抓在手心把玩。

他那一件伤到了绪兰星左手的腕脉，只怕这只手日后是废了，绪兰星托着手腕后撤数步，右手持刀正想上前，却被同门死死拉着，那人急切地说：“别……别和他打了，你快去看看兰秋……”

绪兰星心口一痛，回到妹妹的身边，抓住妹妹的手腕一探，又试了试颈脉，愣了。

绪兰秋死了。

绪兰星紧紧抓着妹妹的手腕，一时半会儿难以回神，腕脉颈脉鼻息一遍又一遍地探知，脉搏不动，没有鼻息，连体内的蛊虫都没了动静，绪兰星浑身颤抖，眼眶通红，发不出声也流不出泪，同门见状狠下心来，冲着绪兰星的脸抽了他一巴掌，绪兰星这才缓过来，抱着绪兰秋的身体失声痛哭。

眼前的人丝毫不能撼动殷危娄分毫，殷危娄的眼神淡漠，识海中的那个声音正在肆虐。

“看……你师尊果真是个杀孽。”

“他不仅自己杀人……”

“你为了他，都开始动手杀人了。”

说完，那诡异的声音便开始笑起来，像是阴间女鬼的哀嚎。

殷危娄紧紧握着手中染血的剑。

“说完没有？”

那声音仍然在笑，殷危娄眼前一片模糊，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他什么都看不清。

“说完了没有？！”

灵气在手中凝集殷危娄挥剑劈向前方，站在他前面的弟子虽察觉剑气却来不及躲闪，被剑气扫到了大腿，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裂在腿上。

殷危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血，受伤的弟子鲜血流了一地，流到殷危娄的脚边，殷危娄寻着鲜血走过去，站在那弟子的身前，利剑在手中一转，剑尖冲下，眨眼就要刺下去。

绝望瞬间将人笼罩，那名弟子抬手欲拦，剑尖迟迟没有刺下，再一睁眼，卫延已经持剑拦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