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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前几天那样,怀中抱着一大摞卷宗。
前几天看卷宗看的头昏脑涨,后遗症还没有缓过来,一转脸儿乍一看,还是谢琛那张大脸,还是一摞熟悉的印着“寒清峰”三个大字的卷宗,白予卿的脑子嗡嗡的疼,不仅脑壳子疼,还条件反射般想吐。
白予卿的眉头皱了起来,用万分嫌弃的眼神盯着谢琛怀里那一摞卷宗,谢琛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尊上是在嫌弃自己还是嫌弃自己抱着的卷宗。谢琛定定心神上前道:“尊上,您看这……”
现在白予卿的脑子里除了找仙君令根本装不进任何东西,对谢琛道:“放桌子上,我稍后看。”
谢琛登时大觉不妙,这是尊上推脱的惯用言论,以往尊上对他这样说,八成又是要拖到最后一天了。谢琛心里喊苦却不敢跟尊上顶嘴,也不敢催促尊上赶紧看完,只能依言把卷宗摞在桌子上,像往常一样等着赶死线。
正要转身离去时,谢琛朝屋内瞥了一眼,白予卿似乎正翻找着什么东西,屋中有些杂乱,尊上一向爱洁,若不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物件,断然不可能把屋中翻的如此杂乱,便试探性地问道:“尊上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闻言,白予卿并未立刻告诉谢琛自己在找仙君令。
堂堂峰主把象征身份的仙君令丢了,说出去有点儿丢人。
他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寻思如何才能让这件事说出来不那么丢人,于是白予卿问道:“我一般把仙君令放在何处?”
谢琛眼里带着点儿疑惑,伸手解下自己的须弥袋,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块通体纯净的玉牌,双手捧到白予卿面前道:“您怕丢,放在了我这里。”
“……”
合着找了一圈,其实要找的东西一直在围着他转?
白予卿在心中赏了原主一个大大的白眼。
怕丢东西,干脆把东西扔给弟子保管?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物件倒也罢了,轻而易举地把仙君令交出去,这就相当于把身份证丢给别人保管了!
人间极品,原主实乃人间极品。
此刻,白予卿在“拖延症”“剑修狂魔”“数学辣鸡”诸多标签之外,又给原主贴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标签。
白予卿从谢琛手中接过仙君令,把谢琛这块狗皮膏药打发走,将那把通体雪白的宝剑召出,踏上剑身去找六极宗的宗主。
说到六极宗的宗主,白予卿对他的印象可谓十分深刻。
在一本长达千万字的小说中,出场的龙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白予卿能记清楚的,除了主角也就那么几个人,六极宗宗主就是其一。
不是因为宗主是原身的师弟,也不是因为宗主有数不清的失智操作,实在是因为六极宗宗主有个响当当的名字魏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