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间,师尊出任务至少也要三天,所以师尊应该不会知道他出宗门了。
若是他溜出去的这段时间内,有同门找过来,说有时找他,那他就谎称去别的峰了,或者是躲起来睡觉了。
毕竟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六极宗没他又不是转不动活不了。
殷危娄认为自己的理由简直万无一失。
他顺着薄弱的结界偷偷溜回来,掩着老路回到寒清峰,先去自己的房间看了看,好像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那应该没人来找他。
殷危娄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找个舒服的地方,装作不问世事睡觉的样子,前脚迈出房门,一转身便被门口那人吓得趔趄两步。
“师尊?”
殷危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惊讶,故作镇定地挠了挠头发,问道:“师尊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予卿的脸色并不好,眼睛有点红,眼中还有些血丝,冷声回答道:“昨夜。”
殷危娄啊了一声,疑问道:“师尊不是出任务吗?为何这次回来的这么快?”
白予卿这次没有答话,殷危娄眼中闯入一人,是戒律堂的执法司仪,执法司仪神情肃穆,上下打量了殷危娄两眼,说道:“我告诉过你不用担心,他八成是自己溜下山了。”
白予卿依旧不说话,殷危娄不安地捏着袖角,他好像……惹出事儿了。
执法司仪又道:“你师尊昨晚回来的,见你不在寒清峰,找了你一夜。”
白予卿这下瞪了执法司仪一眼,执法司仪立刻冷笑两声不再说话,殷危娄不敢看白予卿的眼睛,低着头,叫了一声“师尊”。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殷危娄觉得自己现在呼吸都是错的,怪不得师尊眼睛红,一晚上没闭眼当然眼睛红!
白予卿冷着脸,问道:“去哪儿了?”
事前编好的谎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什么“去百草峰找漂亮师姐师妹”“去无极峰找师兄谈论武学”“去演武场和师兄弟切磋”,再或者“随便找个地方睡觉,一睡不起”之类的谎话,殷危娄微微张着嘴,悄悄瞥了一眼白予卿布满血丝的眼睛,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
白予卿也不着急,就等着他说话,殷危娄泄气一般,耷拉着脑袋,说道:“我溜下山了。”
执法司仪用一种“你我没说错吧看他就是下山了”的表情看着白予卿,又被白予卿一眼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