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都听到了?”
白予卿闻言,微微点头,洁白如玉的手指握紧了归月。
“他们说的没错。”他的语气很轻,仿佛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我确实只会练剑。”
白予卿咬了咬下嘴唇,还给这句话的结尾添上了一句:“别的什么都不会。”
说完,他迈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片刻的寂静后,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可不就是殷危娄,又屁颠屁颠跑过来了,跑到一半,知道白予卿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便自觉地拉开了距离,白予卿走一步他跟一步。
打破僵局的是白予卿。
他道:“你过来。”
殷危娄立刻走到他跟前,叫了一声师尊。
“我已经告诉你,我除了练剑什么都不会。”
白予卿的声音依旧冷淡,殷危娄却能从中隐隐听出一丝失落。
殷危娄挠了挠头发,笑道:“我……我就是来学剑的。”
没毛病,他就是来学剑的,但是单单听这句话,反而让人觉得,他更像是来“学贱”的,殷危娄更不好意思了,手指不停地挠着头发,白予卿看不见,其实他的耳根现在已经红透了。
殷危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尴尬,又道:“不过是一些偏见,师尊不要在意。谁身后还没几个人议论了?保不齐现在还有人说魏宗主说其他仙师……”
白予卿半晌不说话。良久过后,他问道:“若我一直不收你为徒,你当如何?”
殷危娄道:“收不收……倒也无所谓,徒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师尊……”他说到一半,忽然就变了称呼,“仙君不把我扔下山,允许我留在寒清峰,我就……就有受宠若惊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