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几斤去搬一百四十斤根本就搬不动。】

小系统:【噗。】

霍景州躺在冰冷的地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迷迷蒙蒙苏醒, 感觉胃里空无一物, 浑身泛冷。

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 他稍稍仰起头, 看向面前的事物。

视野之内, 那副门板冰冷地关着, 里面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家。

知道不能再这么继续躺下去, 霍景州勉强地撑着地面站起身, 他也不是故意要卖惨, 只是想等着沈萱萱,与她和平共处, 好好说两句话。

后背贴着墙壁慢慢下滑,霍景州起身之后又依靠墙壁, 而后笔直地坐了下来。

头靠在墙面, 霍景州喉咙里有想要犯呕的冲动。

一股发苦的味道弥漫在唇边,什么也吐不出来, 霍景州看了看腕表, 早上八点多, 他也不知道继续这么下去,沈萱萱究竟会不会邀请他进入屋内,只是漫无边际的等待着。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下雨,但是廊道外好像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空气内潮湿气很重,更冷了些,天气降温,他身上的衣着单薄,霍景州试着将带来的外套披上,但根本无法御寒。

他搓了搓手,人生中可能没有比这种时候更加狼狈的时刻了。

但是梦境之中,在濒临死亡的沈萱萱面前,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要比这种狼狈的时刻还要令人感到疲惫,感到无可奈何。

他不敢轻易离开,怕一旦离开下一次见面,可能就是一个月之后,两个月之后,或者是更夸张一点的半年之后?

沈萱萱明显在躲着他,刻意回避着他。每次和他见面第一句话都是,你怎么还不回去上班?你的公司需要你的存在,你不能让你的员工等的太久。

他微垂着脑袋。胃内的不适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天空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混混沌沌之间,霍景州感觉到身侧的房门好像传来了动静。

随即,房门洞开,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茫然抬起头。面对沈萱萱的出现,还有些不敢置信。

像是梦境,也像是幻觉一场。

“萱萱。”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霍景州看着她,她没说话,但也没有关门,霍景州知道,这是邀请他进入的意思,他也没有扭捏,直接站起身,朝着她身后的方向进入。

房内没有他尺码的拖鞋。

霍景州站在玄关处很久,最终还是将鞋子脱下,只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行走。

沈萱萱已经走到了客厅里,陈设很简单,里面一切从简,风格很大气,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泡着一杯热牛奶,不过沈萱萱没有喝。

这热牛奶的摆放位置到更像是对着他,而不是对着她。

他们两个做夫妻很久。从恋爱开始,就是她上大学的时候,霍景州已经认识她了。

所以此刻也清楚沈萱萱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杯热牛奶摆放在这里并不是没有他用,她没有喝,那就是给他的。

他也没有开口过多的询问。一切的话语都显得有些多余和繁琐。

霍景州将热牛奶拿到了面前。

他低垂着眉眼,一点点开始慢慢饮用。

浑身似乎都变暖了许多,霍景州饮了大半,嘴唇上有明显的奶渍。像是一条线一样,待在唇瓣上方。

她的态度没有回温,但是霍景州知道,其实她多少有点舍不得他。

不是他自恋。

他们两人的婚姻关系维持了那么久,都是沈萱萱单方面付出。

以前霍景州被许多事情给蒙蔽,没能注意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