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睬,也不肯吃饭,老陈生气,进去给他硬灌了营养液,谁知道一出来小洲就从里面把房门给锁了。”
电话里,姜粟哭哭啼啼地给妹妹说明情况。
“老陈不让我跟你说,怕影响你考试,可再这么下去,那孩子非把自己折磨死不可,小禾,你能不能回来看看,小洲平时和你最好,兴许你的话他能听。”
姜禾心里其实是有些怪姜粟夫妻俩的,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考试哪有那么重要!?
可一到家,见两人都憔悴得两颊凹陷、双目无神,责怪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安慰道:“别急,我来试试。”
于是,她在姐姐与姐夫期待的注视下,敲响了陈柏洲的房门。
为了不打扰陈柏洲,家里的仆人都给放了假,这会儿整栋别墅里都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三人忐忑地等待着,竖起耳朵听房间里的动静。
当门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接着 ???????? 站 : ?? ?? ?? . ?? ?? ?? ?? . ?? ?? ?? 门锁“啪嗒”一声被人从屋内打开时,姜粟激动到几乎要哭出来。
她拉着陈望山的手臂猛摇,还捶他胸口,用饱含热泪的双眸无声说话:你看,我就说小禾回来有用,你还不让我告诉她!
男人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霸道锁住,胸膛猛地一塌,显然也松了口气。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丝光线从门缝里射进来,姜禾借着那一点点光,找到了抱膝坐在床边的陈柏洲。
“小洲,对不起,小姨来晚了。”
她在少年身旁坐下,伸出双臂,将他拥住,给予他温暖。
可,当她感受到怀中少年的瘦弱与嶙峋,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两个月前她开学离家的时候,陈柏洲还是个肉嘟嘟的小可爱,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这模样?那些坏人究竟是怎么折磨他的!?
她眼眶湿热,心疼不已,抱住少年的手又紧了紧。
“小姨……我听你的话,坚持住了……我没有放弃希望。”少年的声音响在空气中,闷闷的,满满的都是委屈。
姜禾呼吸一滞,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柏洲连亲生父亲都不肯见,却唯独愿意见自己。
曾经,她告诉过他: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一旦你选择放弃,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当时,她只是为了安慰考场失意的小家伙,却没想到,成了他被绑架后的精神支柱。
颈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姜禾知道,是陈柏洲哭了。
起初只是无声地流泪,接着变成低微的啜泣,到最后,少年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她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了地。
回来前她问了学心理的同学,对方说,当一个封闭自己的人开始愿意宣泄,一切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抬起手,一下下轻拍陈柏洲的背,安抚他:“好,哭出来就好,哭累了我们去吃点东西,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再后来,姜禾去厨房端了清粥小菜进来,一口口喂给陈柏洲吃。
一碗粥喂完,她很有成就感地揉了揉少年低垂的脑袋,哪知道,当他再抬起头,却已经不是十二岁的模样。
“小姨,还是你最疼我……”他倾身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嘴角勾着邪肆的笑。
姜禾开始心慌,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这不是她那个十二岁脆弱可怜的小外甥。
这是二十一岁,不顾人伦道德,将她压在身下狠狠侵犯的疯子陈柏洲!
“不要!”姜禾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