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祁家的茶水铺子, 生意都好了不少,加上有祁明在说书, 不少百姓都喜欢聚在这里八卦闲聊。

现在府城里情况很不对劲儿, 大家心里都有些慌, 不免议论起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关门的店铺,基本都是丁家名下的。”

“早发现了,会不会是因为过年前那桩案子?”

“有可能, 知州大人把丁家的大少爷给下了大狱,应该是在对知州大人表示抗议!”

听着大家的言论, 祁明拧起了眉,他如今说书的故事,都是知州夫郎提供的,他也受过知州夫郎的点拨,心里天然便站在他们这一边。

因为知州大人得罪了丁家,导致百姓买不到粮食而生活受影响,只怕前几天对知州大人的判决叫好的百姓,要开始对他有怨言了。

果然不出祁明所料,周围的百姓,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五六天前在府衙发生的事情。

“要我说,那对老夫妇就不应该去敲登闻鼓,不然也不会得罪丁家,现在想买粮都买不到。”

祁明循声望去,他认识说话的人,这两天一直在说家里快绝粮,此时脸上满是急躁,没有半点儿过年期间的喜庆。

旁边有人叹气道:“也怪知州大人太年轻了,只想着把丁家大少爷抓拿归案,完全没想过今日的状况。”

有人反驳:“倒还真不是知州大人想这样判,你们没看见公堂下坐着的人吗?听说是京城来的,有他看着,知州大人哪里敢糊弄过去?”

“所以就得罪了丁家呗!上面的人斗争,只可怜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被殃及鱼池。”

“唉~希望知州大人能向丁家服个软,否则我们还真的有可能要断粮了,有钱都买不到。”

不仅是这里在讨论府城大多店铺关门的事情,就连落云村也有不少人讨论。

云大根挑水回来,把水桶里的水往水缸里一倒,便把水桶扔开,深深叹了一口气。

云大娘本来在厨房熬药,听到声音便走了出来,问道:“老头子这是怎么了?”

云大根眉心紧皱,说道:“刚刚回来时听人说,丁家把府城里的店铺都关了,不少百姓怨声载道,都开始埋怨起知州大人了。”就连他们家也被他们怨上了。

云大娘讶异:“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大根说:“当然是为了逼迫知州大人重新开堂,更改判决。”

“那可不行,咱们家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罪魁祸首伏法了,再把他放出来,我们家都不用活了!”云大娘提高了音量。

一旦丁志被放出来,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全家的,云大娘可能不慌。

云大根苦涩道:“这可由不得我们了。”

丁家连知州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用百姓民声来逼迫知州大人妥协,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该有人来劝他们家去衙门撤案了。

云大根想得没错,落云村离府城很近,还真有不少府城的百姓,专门来落云村劝云大根去撤案。

前些天看热闹看得开心,但也不能为了别人家的事情,影响到他们自己的正常生活。

知州大人他们是不敢催,就只能从另一个苦主这儿下手。

云大根夫妇自然不愿,要不容易豁出去敲响登闻鼓,给他们家讨回了一个公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丁志。

就因为他是丁家的少爷吗?

别人见说不通他们,就去找了落云村的村长和其他村民,然后村长就开始来劝云大根。

再次送走了村里人,云大根和云大娘浑身疲惫地进了屋子,云家儿子在妻子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

云大娘赶忙上去搀扶:“儿子你怎么出来?你身子不好,应该多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