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点头,说:“谢某这些日子带人巡视凉州府各个县城,已经把火炕技术教下去了,想必在偏远村庄的百姓,也能度过这个春天。各处有匪患的地方,已带人去剿匪过,介时百姓若是回乡,也不用忧心路上不安全。”
每逢灾害时期,除了一些为富不仁的商户会抬高物价,也有不少生活不下去的人落草为寇,其中有些是因为生活不下去,被逼上山;有些则本身就是地皮无赖,好吃懒做,抓紧机会趁乱作恶获取吃食和权力。
谢博带领手下精锐跟着赈灾队伍来到受灾区,除了保护苏元,更重要的是保证灾区的治安不出乱子,保证苏元的赈灾策略能够执行下去。
两边汇报完进度,苏元算了一下日子,估计能在清明之前回到京城,顿时开心了不少。
苏元笑道:“很快就能结束赈灾,待回到京城,定要见一见谢大人的弟夫,老夫可是闻名已久了。”
谢博的心情也松快不少,这会儿也有兴致搭理他的话。
“回京后谢某请苏大人吃饭,介时让行舟来作陪。”
苏元这次赈灾回去,很大可能是要升官了。陆川是个读书人,以后还是要靠科举入仕,多结交些文官,以后为官也能顺当些。
谢博作为他的大舅哥,为了宁哥儿的以后,自然要为他多想一想。
“啊啾!啊啾!”
陆川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听到声音,谢宁从书案上抬起头来,看向陆川。
他声音里有些担忧:“夫君这是得风寒了吗?”
这两天又下大雪了,很多没有做准备的人,被这突然的降温打了个措手不及,连报社招的报童都有几个生病了。
生病后一开始还不肯说,还是报社的人看出他们脸色不对,及时把人送到医馆去,才不至于让他们发烧烧成个傻子。
这之后黎星在报社熬了一些预防风寒的汤药,谢宁也跟着喝了两碗。
最近生病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听到陆川打喷嚏,谢宁的第一反应就是得风寒了。
陆川摆摆手,瓮声瓮气地说道:“不是,可能是有什么人在诅咒我吧。”
谢宁赶紧说:“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也有可能是别人在想你呢。”
谢宁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来到陆川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陆川朝他笑了笑,他一向不在意这些,不过既然宁哥儿不喜欢,那他以后就不说。
他温柔地附和道:“应该是有人想我了。会是谁呢?宁哥儿知道吗?”
谢宁愣住:“这我怎么会知道?”
陆川起身凑到他身旁,小声说道:“我猜应该是宁哥儿想我了。”他中间停顿了一下,直到谢宁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才说出后面的话。
谢宁脸上有些微红,羞恼道:“你在说什么话?我才没有想你。”
陆川点头:“嗯,宁哥儿才没有在想我。不过我觉得你刚刚测体温并不准确,现在天冷,手上的温度比身体更低一些。”
谢宁抬起双手看了看,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些不准确。
他不解地说:“不都是这么测体温的吗?”
陆川轻笑:“我知道一个更准确的法子。”说着陆川伸手揽住谢宁纤细的腰,微微低头,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谢宁这下脸颊更红了,夫君他怎么能在书房这么亲近自己。
两人靠得很近,鼻尖抵着鼻尖,谢宁感受着拍在他脸上的呼吸,气氛有些暧昧,心下一慌,想把人推开。
谢宁刚一动作,便被陆川抓住了手:“宁哥儿不是要看我有没有得风寒吗?额头之间的温度相近,这样更准确些,宁哥儿可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