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炕的方子和搓毛线外,大部分男子投入到挖土盘火炕的工作中,妇孺则是搓毛线织毛衣,把这些难民安排得井井有条。
其实毛线是可以用纺纱机纺制的,但凉州府这边没有那么多纺纱机,就安排人用手搓毛线,正好可以安置多余的人力。
石头和柱子虽然年纪比较小,但从小跑上跑下,还是有点子力气的,便跟着大人们去抬泥土。
这两天又下雪了,他们才呆在屋内,领了羊毛回来搓毛线。
经过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难民区的大部分屋子,都盘上了火炕,一间房睡十个人。
本来有些升温的天气,因为风雪的来临,再次冷下来。
但这次他们是幸运的,有火炕取暖,不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在睡梦中冻死过去。
凉州城府衙内,苏元和谢博正在谈话。
苏元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片刻后转身对谢博说:“这次真是要多谢谢大人的弟夫送来的火炕方子和羊毛线,否则这次凉州府估计又要冻死一大批人了。”
面对苏元的夸赞,谢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他语气平淡道:“苏大人过誉了,火炕早已有了,行舟只是涉猎较广,无意中看到,便给谢某送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共事,苏元早就知道了谢博是个什么性子,也不计较他的冷淡。
“谢大人这就谦虚了,这火炕法子写在游记上,看过的人这么多,只有令弟夫能想到贫苦百姓,找人研究出来送到灾区。令弟夫以后定会成为一个为百姓干实事的好官,令弟真是好福气啊!”
苏元对陆川的印象很好,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从那篇策论和火炕方子,毛线方子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心中有百姓的人。
何况他家那个傻儿子对他也颇为推崇,苏元还在写家书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嘴,得到的反馈果然不错。
听苏元说到自家弟弟有福气,谢博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谢宁备受永宁侯府上下宠爱,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谢博平时情绪内敛,可心里对宁哥儿的宠爱不比谢明少。
谢宁在外面受气了,谢明就会暗搓搓给人套麻袋,至今没被找上门来,这一切都因为谢博在背后善后。
闲聊了几句,两人的话题才开始转入正题。
苏元说:“这场春雪虽然没有预料到,但好在这些日子建了不少火炕,从北疆送来的羊毛织了不少毛衣,正好能够派上用场。凉州受灾百姓的生活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待度过这一劫,引导百姓正常耕种,我们应该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