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顾弘渊青白着一张脸，胸口上下起伏，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二筒！”将手中废牌扔了出去，蔡月茹抬头拧眉嫌弃地白他一眼：“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弄这一身？”

麻将碰撞的声音重重落在顾弘渊身上，他倒吸了一口气，如梦初醒一般。

“月茹呀，顾二找你怕是有急事，要不你先跟他过去？再不济也把衣服换了。”牌搭子扔出一张牌，劝道。

手气正旺的蔡月茹不情不愿地起身，跟着顾弘渊进了房间，气呼呼地往床上一坐：“今天家里人这么多人，你怎么弄这么狼狈？本来他们就瞧不上你，现在好了，这不……”

她絮絮叨叨的，越说越来劲，半天没个消停的意思。

重重喘了一口气，顾弘渊嚅动了下唇，从喉间挤出几个字：“大哥死了！”

“是给……你说什么？”数落他的话还没说完，蔡月茹被震得一下床上弹了起来，生怕是自己听错。

缓缓瘫坐到地上，顾弘渊面勾诡异无比，却又极清晰地重复了一句：“大哥……死了！”

“叩，叩叩。”卫生间的门猛然被叩响，蔡月茹打了个激灵，手上花洒脱手，冰冷的水浇到了身上，她方才倒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门外的人侧耳没听到她的声音，柔柔开口：“你怎么样了？烫得严重吗？不行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回忆中断，但蔡月茹冷汗和着水，整个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