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两米大床上撒满玫瑰,布置得相当浪漫和温馨,落地窗正对着市内错落有致,灯火如豆的市区,窗边的小桌摆着红酒香薰。

不愧是五星级。

“嗯……我如果说我一开始真的是打算自己来的,你信吗傅先生?”言语在此时显得尤为苍白,特别是面对着一屋子玫瑰与红酒。

直接把氛围拉满。

顾意都想拍手叫绝。

男人挑着眉头摸了下鼻头,慢条斯理地往里走,拉长音调,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字:“信。”

行吧……他不在她的计划内,在酒店的计划内。

“怎么说我们现在也、也是有名有份的。”顾意调整了下帽子,试探道:“这个床也挺大的哈……”

“……”傅然抬眸睨她一眼,没接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边我一边,其实也能凑和。”顾意比划了两下,颓废了,觉得越解释越像掩饰。

男人宽大的手掌撑在窗沿,听她断断续续说完这几句,忽地勾唇笑了,抬手摘下眼镜,墨眸透出一丝亮光与促狭,他道:“顾意,你是不是想……睡、我?”

直白,热切。

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似是气声,也似口型。

但顾意还是在一瞬间解读出来了,她面色发热,向来伶俐的嘴巴竟说不出话来反击。

傅然这一下打了顾意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局,她又棋着一招,输了。

“你想得美,傅然!”耳朵尖尖发红,顾意瞪大眼睛指了指铺着松软地毯的地上:“睡地上去吧你。”

爷不伺候了,大总裁。

也不知她是被猜中了心事气极败坏,还是羞涩难当,总之接下去,顾意正儿八经地打电话让服务生送两床被子过来铺到地上,顺手还扔了个枕头下去。

然后才冲傅然抬了下下巴,那意思很明显,这是你今天晚上的床了。

不置可否,傅然不紧不慢地坐在窗边倒上两杯红酒,晃了晃高脚杯,凑到鼻下一品酒香,才沉沉开口:“酒不错,喝一杯吗顾小姐?”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酒可以喝,话不能乱说。”慢悠悠踱到他身边坐下,顾意面上的粉色褪去,这会儿看起来白皙得莫名有些透光。

点点头,傅然同意她的观点,在喝下杯中酒后,将空杯置于桌上,冲她一笑:“是,我又说错了。”

他稍稍一顿,接道:“是我……”

想字还未出口,顾意已经倾身过来伸手将他的嘴捂住了,温热的手,柔软的唇两相碰撞,痒意直抵心底。

“你再说!?”顾意瞪他。

这已经不止是像个斯文败类了,这分明就是!

一些荤话张口就来。

“捂说了。”被她捂着嘴,傅意的话说得含糊不清。

他一开口,如浪的气息便喷洒在她手心,烫得她猛地缩回手,瞬间坐了回去。

“不说了,我自罚一杯。”傅然脸上始终挂着极淡的笑意,优雅地倒酒,优雅地喝酒。

看着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原来也不禁逗。

分明是羞涩的。

“三杯。”竖起三根手指,顾意兴灾乐祸地狮子大开口,借着占理,明目张胆要狭傅然。

纵容地点头,傅然顺着她的话道:“三杯就三杯。”

这种情景,这种气氛,醉一醉也不是不可以。

一瓶红酒就快见底,客房服务也适时响起,前台小姐声音极度温柔地提醒:“先生小姐,流星雨于十五分钟后到达,如想观看请至观星台,夜间风凉,请注意防寒。”

随手抓了件外套,两人脚步从容地出了门。

观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