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烦得不行,而且两地分居习惯了,也不喜欢自己的生活里有个别人。

“妈妈,爸爸说要带我们出去逛逛。”晖晖眨巴着眼睛看着小怡说。

“我不去,我要看电视。”小怡盘腿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手机没信号,闻徽的下属给了她一个手机用,她不会用也看不懂,只知道怎么打电话,里面还只有一个号,闻徽的号。

晖晖看眼电视再看眼小怡:“他们在说什么呀?”

小怡哪知道啊,她又不懂阿拉伯语。

“这人是个好的还是坏的?”小孩子只分对错,晖晖边说边坐到她怀里,酸疼劲上来,小怡皱起了眉毛。

“好人,”她信口胡诌,“他喜欢这个女的。”

“坏的,”闻徽在小怡旁边坐下,“他想杀这个女人呢。”

小怡翻了个白眼,靠在沙发扶手上离闻徽远点。

晖晖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他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啊?”

“人不能用好坏来区分,”闻徽把晖晖提过去,循循善诱,“我们在和一个人交往的时候……”

他肯定是个好人啦,半辈子都过去了,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错误,那就肯定做一辈子的好人了。

半辈子,五十岁,两个人在一起那年闻徽是三十二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小怡暑假去看他,没白没黑地折腾人,现在也折腾,但换了个法子,他把自己抽离出来,不抽离没办法,腰子跟不上了,一晚上顶多两次,小怡恶作剧地想,不知道他吃不吃药,应该不吃,闻徽总是摆出那幅海纳百川的样来,但认识的人都知道,闻徽最是心高气傲,凡事靠自己,绝不肯依靠外力。

这无疑是更让人抓狂的,三十岁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欲望控制,出丑一起出,小怡被折腾得哭,闻徽也扯着喉咙叫,谁也别笑话谁,弄得满床单上都是水,一个抱被子一个换,换好了继续,现在的手段斯文了许多,噙着笑看人,看着小怡就跟看一条被钉住的虫子似的,小怡看着闻徽边和晖晖说话边打手势,恨不得学古惑仔抓住他的手按桌子上,然后手起刀落。

说是不靠外力,不还是要靠手,哦,手是他自己的,不算外力,上了年纪的人手活大概都挺好,但小怡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像他那样花样多,在哪学的呀,还是无师自通?聪明的人干什么都出色。

“……记住了吗?”闻徽摸着晖晖的头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