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东西到手了,紧接着的问题也是一堆。给不给铃木,给多少,怎么给?明楼他们瞬间就感到了怀璧其罪的烫手。
6月10日,端午节。
曼丽一大早就到了明家,桂姨和阿香早就准备好了糯米、猪肉、蜜枣、粽叶等等原料。等曼丽到了,四个女人摆了张小桌子在大门口边晒太阳边包粽子。曼丽对这个不熟,手在下头没握住,舀进去的料就总是会从漏斗似的造型里漏掉一串。
她坐在小凳子上直跺脚:“哎呀,我就是个漏财的,怎么办呀?”
阿香拿了个小淘箩过来,把曼丽包的残缺少料的粽子挑出来单独放:“这些呀,单独煮给大少爷吃。”
“那他不就吃亏了,不行!那我得多包几个,以量取胜。”
还以为她那个‘不行’后面会有什么好主意,结果就是多包几个。明镜愣了下,硬是没立刻转过弯来。等看她又手脚很快地包完了一个,照例漏下了好多糯米才笑了出来,拿着粽叶往曼丽身上拍。
“你呀你呀,和明台一个样子。明台从小怕他大哥,就不知道你和明楼谁镇得住谁了?”
“大姐!我怕他的吖,明长官很凶的。”
“他呀,就是在外头凶。进了这个家门,他个个都怕,纸老虎一个。”
明楼对她说过的这句话,在明镜心里酸了很久也疼了很久。这个看似如今在官场上有玲珑长袖手段的弟弟,据说在法国的学术界也是很有声望人脉的。然而明镜明白,明楼的心里一直是孤独的。儿时父亲把他当接班人培养,家难后明面上是明镜撑着这个家,但是明楼知道,大姐是为了他的将来才一力扛起这个家。再后来有了明诚、明台,他更是从姐姐的弟弟变成了弟弟们的哥哥。弟弟们可以顽皮,他不能;弟弟们可以耍赖,他也不能。明镜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的军统,可这样天大的事情他都没有跟她这个大姐商量。她不是气他不信她,不依靠她,她是心疼他的不开口。一个人太自立了,表面上是家人的骄傲,实则是家人的失责。没有人不希望被重视,被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