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的脚步一停,看向她就皱了眉:“你怎么来这儿了?”
于曼丽小脑袋一歪,冲梁仲春笑了笑,上前拉住明楼道:“你不是答应了大世界听戏,跑马场赛马来给我压惊的么?怎么不作数了啊?”
这厢明楼还未作答,后头铃木和汪曼春走了上来,在铃木似笑非笑地注视下,于曼丽以一副忐忑害怕的姿态慢慢收回了拉着明楼的手,还往他身后藏了藏。
明楼冲她瞪了一眼,走到铃木身边颇有为难之色。倒是铃木先开了口:“君子一诺,岂可食言。”
明楼尴尬了一句:“见笑。”
言罢,他转身大踏步往外,也不等于曼丽,似乎是憋着一口多大的气。背负着手走得极快,连车子都不上。
于曼丽撇了撇嘴,一溜烟跟了上去。路过阿诚的车边还眨了眨眼。
“喂,喂……”
前面大步走的人完全像是听不到她的叫声,她看到他负在身后的手五指张开。于曼丽跺了下脚,只能用跑的向前,把自己的小手一下撞到他的大掌里,人因为惯性差点摔出去。
明楼五指收紧,握住了冲进来的手,硬是拉住了前冲的人,面上还是一副气死人的云淡风轻。
“明大长官,我们走得很远了,戏演完了,他们看不见了。”
“谁跟你在演戏了?”
“不是演戏,那是什么?”
“是…打情骂俏…”
明楼站定看着她。他的手还负在身后,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
她脸上表情多变,他笑得一脸阴险无赖。
“今天…太阳真好。”
“恩,是不错。”
“有只鸟叫得更好听。”
“.…..”
“明长官,重庆来电,王天风要来了。”
“…哦,请他吃湘菜。”
阿诚开着车远远跟着他们,撑着手肘在车窗上,扯着嘴角窃笑。
在这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里,在一场紧接着一场绞尽脑汁,用尽心思却又没有兵刃的兵荒马乱里,一个相视而笑,裹着这个城市的温度,似乎所有的侠肝义胆就都能够温柔落地。连王天风这个疯子要来了都变得不是那么讨厌了。
曾经觉得被世界卷着走的脚步每一步踏下都拼尽了全力,愿望是遥远但坚定,生死是无形却可及。有很多事来不及做,无力去想。
其实,也就是:
愿以吾血祭吾魂,愿得吾爱同吾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第 26 章
从五月下旬到六月,日军对重庆的飞机轰炸连美国□□都看不下去了,发声明指责日机滥炸,抗议其行径威胁到了美国使馆。日本回应美方让他们撤走侨民。
重庆方面,焦急!
离上海不远的浙江宁波,关东军的细菌部队将70公斤的伤寒菌,50公斤的霍乱菌和5公斤鼠疫跳蚤散布在了宁波街头,造成瘟疫流行。
上海方面,焦虑!
而日本五相会议此时表态:全面支持援助汪伪政府。
明楼和阿诚身上的这身狗皮在家里是愈发不得大姐待见,索性就挂在了办公室里,每次必须穿了就去那儿换,反正家里是绝不准出现的。
大姐手里的,明堂那儿的再加上杜公馆骗回来的,三块图样合在一起,确实拼出了一块地图。但是沟沟壑壑山山洼洼的,要点在哪儿,到底怎么找,怎么走,找到了进去后又会遇到什么问题,为什么把那儿说的这么恐怖神秘,究竟是不是有去无还的地方,图上全无标注和解释。图上标出的入口和出口也并非如明镜所说有南至重庆北通承德那么长,究竟是明镜知道的有误还是当初制图的时候条件所限,以至于无法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