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木,和明楼叫板着。你们一个都抓不到吧,我不仅抓到了,还让人叛变了。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苏医生的诊所外有日本宪兵队的人在盯梢是千真万确的,是阿诚亲眼所见。阿诚感冒还发烧,这是秘书处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阿诚先生轻伤不下火线,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自己去苏医生的诊所打针配药,完了再赶回来上班简直都要成政府楷模了。这一天两天的,门口盯着的看见明长官的车子进出诊所,自然都躲着点,猫得更深一点。可越是这样,阿诚就越起疑。何况苏医生诊所里还有一批药物是需要立即送往根据地的,不能耽搁。
明楼和阿诚仔细研究琢磨,计划再计划,算计再算计,最后决定利用21号铃木请明楼一起视察吴淞口码头进出船只,严查走私的机会,在敌人眼皮子底下送药物出港。同时清除叛徒和藤田。明台不在,其他小组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这事儿就只能给于曼丽下任务。
明楼没法提前告诉于曼丽,他们只有两天的时间准备。一来家里有孤狼,二来于曼丽身后还有汪曼春或者铃木派着盯梢的人,她要首先甩掉这些人才能去完成任务。而此时此刻,任务的完成对明楼来说是首要的,那一切保持现状就是最佳的方案。不变应万变,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预估此刻曼丽知道他真实身份后可能会带起的一系列波动了。他给自己的和给她的都只能是一个词:信任。
“你和她,都必须活着,完好无损地回来见我。”
“我尽力,大哥。完好无损怕是有难度……”
明楼脸色一变,阿诚赶紧地双手告饶:“知道了,长官!”
21号12点30分,阿诚准时将明楼送到吴淞口码头,然后转头往苏医生的诊所开。车照例停在诊所门口,车头向外,他开了后备箱从里头提出一篮子水果一篮子鸡蛋的往里走,后备箱开得高高的也忘了关,好像手上拿不住了。院子外头往里张望的小日本心想来这么多回了,送点礼也是应该。中国人不都说礼尚往来么,要照日本人的礼节这礼早就该带了。
12点43分,阿诚从里头出来,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上火的针药了,那车直接就往门口俩日本人那儿撞,一个就生生让他撞翻在了地上。几个人照面也不是第一次了,总该已经培养了点心照不宣的默契了吧,小日本一下就给他给撞懵了。
这头跌跌撞撞地起来就要找阿诚问个清楚明白,可这阿诚像吃了枪子儿被撞的是他似的,从车子里出来抓了人就打,一边嘴里还骂咧着抓抗日分子抓到明家头上来了。不知道苏医生是明家的私人医生么?
13点04分,阿诚揪着这门口监视的两人扔到车上,直接就开到了日本宪兵司令部藤田芳政的办公室。
官高一级压死人,如果是明楼,大概是可以和藤田芳政对拍桌子的,然而阿诚不行。他在几个日本人的刺刀下只能梗着脖子和藤田怒视,说藤田要真有对付明家的证据就拿着去铃木面前说。自己和大哥为了新政府为了你们日本人和家里人都快闹翻了,现在倒好,再下去连生个病都没人愿意治了。反正现在人都在吴淞口,只问他敢不敢去,背后偷鸡摸狗简直给他们的天皇老子丢脸。
他也真是豁出去了,什么话最踩低军人他就捡什么说,把个老头子骂得吹胡子瞪眼。说他抵不过铃木一个后生崽子就拿他大哥他们明家在当中当枪使,抓了个不会说话的□□在手上就想给明家扣屎盆子么,门儿都没有。中国人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别藏着个哑了嗓子的山鸡在洞里冒充凤凰。
藤田是真被他说得老脸下不去了,尤其是说他根本侮辱了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说他根本不是对天皇的效忠,根本就是不舍得自己这个位置才不和铃木一条心,对他藏着掖着。于是,13点33分,藤田提出了那个没人见过的转变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