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大哥”阿诚叫了一声,看着明楼低头拿笔准备重新投入工作的侧脸,犹豫着问了句:“你真舍得?”

明楼的笔尖停在报告的末页没有动,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阿诚的话。

阿诚等了一会儿,知道是不会有答案给他了。转身往外走,在过了那个弓弧形的门框右转的时候又往后看了眼。书桌前端坐的人还是那个姿势,右上臂看着有些紧绷,手上的笔一动未动。阿诚知道那一页报告他应该已经看完了,该是签下一个阅字后再开启另外一份。

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吧,他想。

明楼的笔尖在停滞了许久后终于在纸上划下了阅字的第一横。舍得还是舍不得不是他个人的感情能来左右和下判断的,当他定下了矢志不渝的信仰后,已是心许家国。哪还有舍得和舍不得?当一卷史册里繁华尽丧,长街满是杀伐流血的时候,他所有的舍不得也都掩埋在了一?g黄土下。

铁笔银钩的“阅”字写下,他面泛冷笑,从容地拿起又一份报告。

阅什么?阅曾经眼底山河如画还是阅昔日耳畔锦瑟如歌?

☆、第 9 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厨房里有四个女人在,明楼回家的时候怎么就有了种今天晚饭很有可能没有着落了的恐慌。

厨房里,阿香和桂姨在一边打着下手。明镜和曼丽一人围了条围裙低头在砧板上切切弄弄的,两个人还不时耳语。明镜指着曼丽手上切的面条笑话她切的这粗细不均的,哪有12厘米,一会儿这猫耳朵炸出来得是大猫小猫的闹一窝了。

曼丽被说的两手立马离了砧板,一只手里刀还没放下,把明镜吓得眼前一花,身子往后仰了些避开那菜刀笑道:“哎呀你这个孩子,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呀”

“不是,姐,那我切还是不切啊?”

“切,干嘛不切,这自家人吃不讲究外貌,就是一窝猫崽也让那三个大男人给咽下去。”

明楼站在厨房门口,他那个角度的视线被料理台上堆的东西给挡着了,也看不清她们到底在切什么。只是这话一入耳,他一下就觉得嗓子眼这儿被堵了下,胃里也翻腾了起来不怎么舒服了。

“哎,我刚好像有听到汽车的声音,我听错了么。阿香,去看看是不是大少爷回来了。”明镜是什么都没觉察到的继续说着。

“回来了,跟那儿站着呢!”

想要脚下抹油的明楼被曼丽这一声出卖,只能立定在那儿讪讪道:“大姐,你们继续。什么时候开饭再叫我。”

明镜转身看着门口伫立着的明楼,也不知道他站那儿多久了。最近是怎么了,明台也是,这走路都跟猫一样,轻地不像样子。是他们的皮鞋底太软了还是家里的地板太牢固了,一个个出去转一遭回来都变了个人似的。

“哎,你别走,正好,就等你回来呢,去把你那簪子取来。曼丽这头发散着太松了,干活不爽利,得盘起来,不然?意镣炅说贸梢煌访娣鄣陌淄贩⒐媚锪恕!?

“簪子?什么簪子?”明楼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家大姐。簪子不是女人家的东西么,问我一个大男人?“你屋里么?怎么不叫阿香去取?”

“什么我屋里的,你屋里的!”

他屋里还有簪子?这就连曼丽都奇怪了,这什么人啊,又是耳环又是簪子的。边上的阿香和桂姨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大少爷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明镜也看见了曼丽脸上的疑惑,怕她真以为明楼有什么怪癖了,连忙冲着门口还一脸糊涂的人瞪了眼:“就是我放你那儿的,那盒子,记得么?”

这回明楼是总算明白过来了。本还记着阿诚说大姐拆穿了把戏回家得跪祠堂了,没想这倒是要再送出去一样。他还有些不确定,待要张嘴再问一声。这边明镜简直有些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