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宽厚的大手掌稍微用力擒住了麦镜乱动的脖子,在那留有深刻印记的侧颈轻轻咬了一口,才堪堪松开。

麦镜睫毛轻颤,缓慢睁开,与那双明显代表着好心情的耀眼蓝眸沉默对视,他犹豫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郑殊观呼吸一窒。

那张总是含着笑意的脸突然多了几分外人看不懂的神色,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像是在确定着什么:“我说,早上好。”

麦镜不自在地略微偏了偏头,又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如果不是郑殊观一直盯着他,跟他靠得极近,声音很轻易就会被忽略过去。

这样隐蔽,这样吝啬,连一点多余的东西都不会留给其他人,实在很容易让唯一的听众产生狭隘又庞大的满足感。

郑殊观觉得自己的皮肉之下,源源不断产生一股冰蓝的火焰,隐藏在骨髓里,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迸涌而出,呼啸而过,流遍全身,让他本人连同热烈灼烧着的王座周围的火星子也一同炸开,噼里啪啦。

他狠狠地呼吸了几口,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但很快失败,索性将自己彻底笑开的整张脸挤到麦镜面前。

“小狗。”

俊美的面容在麦镜的视网膜上映出清晰轮廓,那双深海般深邃迷人的眼眸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他,嗓音里满含赞许。

“你这样,真可爱,我可……真喜欢啊。”

麦镜微仰着头,小心而快速地观察了一圈,见对方脸上那种时常显现的疯狂渴求消退下去,心情略微放松,连带着不自觉皱着的眉头也松开,虽然没有清浅的笑意,但也不再愁眉苦脸,整个人像黑夜里漂浮的萤火虫,闪着点点的亮光。

郑殊观不说话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而麦镜也柔顺地靠着他的胸膛,安安静静的,垂着肩膀,双手双脚都规规矩矩地被他握住,搭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纤弱幽静。

同时,也极快地营造出了一种温馨的错觉。

郑殊观一下子又想问麦镜那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此时他的心里一片火光冲天。

等他再开口,嗓音明显嘶哑而压抑:“不是打算完成毕业论文和答辩顺利毕业吗?你的论文我找人帮你看过了,修改意见存在我的电脑桌面上,走、起床吧,我带你去书房。”

麦镜没有去问他的毕业论文是什么时候被郑殊观看过这种问题,唯一在意的是,在男人嗓音暗哑的字句中,缠绕出一株奇特的、灼热的又让人捉摸不透的藤蔓,正朝他奔袭而来。

这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但他对此,毫无办法。

于是,他在对方用宽大的手掌慢悠悠地包裹住自己的大半个脖颈后,仍旧不作反抗,只又面色平和地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毫不意外,对方加大了环着他身躯的力道。

然后这个男人终于良心发现,拉开床头柜最下面一层,取出药膏和?????私???密??处专用药玉。

当然,他的这个良心实在有限。

郑殊观只给麦镜在明显破皮的地方擦了药,在私处用上专用药玉,其他地方他就当没看见一样略过,麦镜疑惑的目光投过去,他还会诧异地问,“这样不好看吗?”,可以说是十分理直气壮了。

麦镜移开目光。

场地换到衣帽间,郑殊观将人放在其中一个下面铺满了一整层西装裤的柜子里,随即毫不避讳地在麦镜面前脱光衣服,一件一件挑选、穿上身。

???内???裤?????、衬衫、衬衫夹、西装裤、皮带,一件件裹上去,逐渐将完美健壮的身躯覆盖,到系领带的环节,郑殊观歪着脑袋,忽地蹲下身,单手向前,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