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伮无意识地咬牙,咬到了斯德尔索尔的指头。
指尖抵着她的舌面滑弄,书写一些隐晦的情话。
身体高潮时,连伮的味蕾似乎也在高潮。一滴泪水的咸涩,能让整张嘴苦得没味。
她抓了一下斯德尔索尔的手腕:“太苦。”
斯德尔索尔躺靠在桌面上,让她跨坐着自己的性器转了一圈。
两人面对面纠缠。
他扣住她的后脑,品尝她嘴里的味道:“吃点生日蛋糕,或许会好。”
连伮一下子清醒了,听到祝酒歌撞碎玻璃的声音。
原来唱法很拙劣,远不及威尔第的歌剧选段。
她捂住斯德尔索尔的眼睛,舔他的喉结:“那我走了?”
斯德尔索尔慢慢翻身,将她按在桌子上。
连伮愿意相信,在养成一身优雅的风度之前,斯德尔索尔也是会因为一场雷雨而烦躁的男孩。
这是他迷人的一点连伮咬着唇,欣赏他高高在上的脸,尽量不看晃眼的吊灯。
看够了,她用脚腕勾住桌角,张开大腿。斯德尔索尔俯身上去。
阴茎深推入腿心,挤出丝丝缕缕的浑液。
身体像机械一样嵌合。意见就成了零件,全为机体服务。
连伮又重复了一遍:“我走喽?”
斯德尔索尔扶着她的腰,挺动下身:“下周见。”
他们一如往常缠绵,从桌子上滚到地毯上,仿佛道别的话从未出口。
祝酒歌停下来的时候,特纳家安排的烟花公司开始表演,庆祝施的二十二周岁生日。
硫磺和碳粉在空中爆炸,被着色剂美化以后,博得一片欢呼声。
连伮和斯德尔索尔嫌太吵,不愿待在封闭的房间,丢下克米兰离开别墅时,才发现图书室的灯忘了熄。
0020 强盗
连伮谢绝斯德尔索尔的陪同,独自穿过桑德威斯坦。
别墅区的灯光很好,天空开阔,路上都是车。她背着手呼吸烟花的硝烟,并不打算立刻回画室。
丘伦纳最近过得太舒坦,她想要他担心一下。
附近的菲斯特海港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喂海鸥。
军舰鸟从海上来,拖着红色的喉囊扎入人堆,夺走鱼虾,引起人群的不满。
有人脱了凉鞋去打。军舰鸟便绕个圈,从港口的文化雕塑头顶掠过,重回高空。
“强盗!”小孩学大人,“就知道抢!”
连伮坐在文化塑像下,不以为然地摇头。
当地渔民租了趸船,向靠岸的客轮售卖鱼虾。来自不同国家的水手又饿又有钱,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当然,如果乘客有兴致,渔民还可以在趸船上做乡演,赚一些平时只有乐队才能赚的钱。
在交易过程中,饥肠辘辘的水手率先开锅,下了海螺和虾。
新鲜海产的腥气遍布港口。有人闻着享受,有人却吐了。
连伮屏住呼吸,抱住塑像的腿,朝下看了一眼。
两米多高的雕塑台基旁,是一米九几的赫瑞蒙。他吐得不算狼狈,只是低头时太无力,让印有伦卡标志的帽子掉到秽物中。
连伮重新望向海面,评价道:“很会扫兴的人。”
趁赫瑞蒙姑且还能认脸和攀爬。连伮一番哄骗,说动他扶着台基,爬了上来。
两人挤着坐,谁也不能享受月光。
连伮问他怎么不和莫里奇同行,他只是摇头。
背光的赫瑞蒙失去了象牙色的皮肤,像一座长发人形模具。
连伮觉得,现在无论往里填入什么,都不会塑出平常的傲慢来。
她说话自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