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油画,油画中一位美丽的少女在晨光中梳理秀发。

“这幅画……是《晨光》吗?”温言惊讶的问,“怎么放在这里?”

“病中无事,看看年轻时的画,念念旧。”宋太太温柔的笑着。

别墅的四楼,最西边的房间里,乱七八糟堆放着许多老物件,这间屋子由于常年无人,房内空气沉闷,堆叠的木箱上落满纤细灰尘。

今天,杂物间里罕见的迎来了两个青年与两个少年,格外热闹。

“咳咳!好多灰啊!”温浔被灰尘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下,伸手嫌弃的挥了两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奈的望向苏宸,撇撇嘴,“哥,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如果爸爸曾经的求婚‘策划书’没有扔掉,一定在这里。”苏宸笃定的点点头,挽起袖子,干劲十足的下令,“找吧。”

白思远和陈修杰对视一下,没有说话,默默地开始搬箱子。

自从去了一趟苏宅,苏宸在苏老先生的鼓动下,对宋董事长写的求婚策划书十分感兴趣,叫了陈修杰一起过来,发誓要找到那本策划书。

温浔年纪最小性格最娇气,闻言哀嚎一声,早知道来干苦力,他就不穿这件最喜欢的白色丝绸衬衣了,沾灰第一名。

白思远一把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照的通透,空气中的灰尘纤毫毕现。

大家沉浸在灰尘的海洋里,陷入沉默。

“二哥。”苏宸咳嗽了两下,“还是把窗帘拉上吧,开灯。”

白思远:“……”

“这里有好多哲学和美术的书籍啊,苏妈妈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学霸。”温浔抱臂站在一个木箱前,满脸惊叹。

苏宸随手拿起一本,书籍很老,页面都泛黄了,他看了看书的背面,出版时间是三十多年前。

“我看有戏,说不定还能找到爸爸当年给妈妈写的情书呢。”

陈修杰一声不吭默默干着最重的活儿,把犄角旮旯的大箱子搬下来摆在地上,有一箱全是石膏头,另外一箱全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画稿,画的都是女性身体线条。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太太的。”白思远仔细的检查着堆叠的木架和抽屉,不由感叹,“太太真是个念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