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苏禾摆手:“刚才旁边都是人,没说是对的。”

她坐下消化了一下,看向席同:“这套……”

席同:“倍杀周池。”

有了这句话,苏禾连牌子都不问了,一反金牌经纪人冷静沉稳的常态,嘴角翘得老高,笑着捶了楚清筠一拳:“你是真的能忍,有衣服你刚才还给我装深沉!”

“没装。”

青年委屈蹙眉:“我只是不太喜欢借助外力解决问题。”

“你不喜欢什么不喜欢!”

苏禾兴奋得脸都红了:“我喜欢,这种外力有多少借多少。”

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带着韩淼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门在身后关上,席同拎着盒子站在原地,并不像往常兴奋时那样直冲楚清筠身边,沉默得不像本人。

“衣服有点复杂。”

他躲避楚清筠回望的视线,打开箱子:“我来帮你穿吧。”

“好。”

青年态度自然,仿佛对方从未离开,起身解开上衣的扣子。

脱下手套时,男人看到他的手背,眉头使劲皱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又赌气地闭上了嘴,从身后给他套上衬衫。

礼服的版型不算特殊,只复杂在搭配的首饰,楚清筠扬起下巴,让席同给他扣上颈环。

“这是外婆的朋友设计的,他们都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他拉着楚清筠坐下,半跪在地上,给他系上皮鞋的鞋带:“本来是给你的惊喜。”

楚清筠垂眸:“你打算一整天都不看我吗?”

男人顿住,维持低头的状态摇了摇头,又继续系鞋带,完全没有抬头看他意思。

青年轻叹口气,难得好脾气得侧弯下身,看到男人的侧脸。

席同戴着金属镜腿的无框眼镜,不止没显出任何书生气,反而给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添了一分邪气,与之前的英俊相比,第一眼看去,就想起“衣冠禽兽”四个字。

不像个好人,却直戳楚清筠的审美。

席同却转头躲开,从口袋里拿出一袋暖宝宝,解开他已经系上的上衣纽扣,抬手摸向胃的位置。

青年握住他的手腕,男人手指一颤,没舍得将手抽走,只是将头压得更低,从楚清筠的角度,能看到他因为咬紧牙关而鼓起的腮帮。

“每次你让我离开,都背着我生病。”

他把暖宝宝贴在外套内里,合上扣子,手指怜惜地放在上面,带着鼻音发狠:“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大概是说得太用力,男人的尾音拐了个不受控制的弯。

楚清筠听出些不对,捏住他的下巴,强制帮他抬头。

下一秒,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刚刚还惊艳到他的“衣冠禽兽眼镜”此刻被糊满了水痕,给眼镜加上了哈哈镜效果,像是卡通片塑造书呆子时,在他们眼睛上画的蚊香圈,原本暗黑邪气的气质荡然无存。

他伸出食指,从眉心沿着鼻梁下滑,勾走了席同的眼镜。

“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席同使劲眨了下眼睛,把挂在眼角的眼泪挤掉,装作没有哭过的样子,倔强地向下垂眸:“我有点近视。”

“近视,”

楚清筠松开手,男人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丝绸方巾:“之前怎么没见你戴?”

“因为之前离你很近,不戴眼镜就能看清。”

青年轻笑,并未对他的回答发表感想,低头擦拭眼镜,温柔的声音清澈如泉,在他心头流淌。

“我只跟你解释一次。”

“如果当时想办法规避,他的针对就只会被当作剧组之间的小矛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