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的怒火并没有随着林景舟离开视线而消失,他来到二楼林景舟的房间。

房门居然被从里面反锁了。

林建业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他用力敲门:“林景舟,开门!”

门板传来阵阵巨大的声响,林景舟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肩膀因害怕微微耸动,泪水顺着脸颊淌在枕头上,他不敢哭出声,心脏跳动地像要炸开一样猛烈。

门外林建业的脚步逐渐远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被子保护了自己,林景舟长松了一口气,但他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

林建业找到了备用钥匙,捅开了房门,接着室外微弱的自然光,他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团被子正在瑟瑟发抖。

“跑?我让你跑。”

林建业扥着林景舟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下来往房外拖。

林景舟被拽着手跌跌撞撞跟在林建业身后,嘴里不停哭喊:“爸爸……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放手……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出房间了……爸爸……”

客厅角落里放着一个大长箱子,那是前几天买的一米高落地大瓷花瓶的运送包装箱,箱子的内壁加装了海绵垫用于坚固。林建业掀开盖子,将林景舟塞进箱子里,随即合上箱子的盖子,并扣上了前面的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