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苏屿所说的“拧巴”二字,谭秉桉并不能将这两个字归咎于自己身上。
谭秉桉惜字如金道:“没有。”
“别装了,我还看不透你吗?装来装去不还是自己受伤?”苏屿没忍住笑出声,一口闷下酒杯里的盘尼西林,酸涩感猝然在口中迸发,他挑挑眉,看向若有所思的谭秉桉,说,“赶紧干了,这才多久不见酒力衰退成这样?”
不等他开口,苏屿又想到什么,用已经空了的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打趣着:“还有啊,要我说,你就放下身段,老吵架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了?难不成还想重蹈覆辙,到时候又给你的宝贝季蓝刺激到搞发病了有你受的。”
“啧。”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谭秉桉坐不住了,晃了晃酒杯里的液体迟迟不肯送到嘴边,冷冷道,“你不提没人拿你当哑巴。”
听他这么说苏屿就不乐意了:“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你还不领情?你打算辞职也是为了这事吧?恐怕还有别的?苦了我一回国就得给你收拾烂摊子......对了,你那公司待遇怎么样啊?工资能养活得起我吗?”
苏屿前几年出国做生意,家里也十分看好给了他一大笔资金,结果赔了个血本无归,又遇到家里逼婚,这才马不停蹄的回国,但他没工作,家里本想着让他继承家业,但他这人心气傲,怎么都不肯,就接盘了繁星总监的位置。
谭秉桉按照用工资来养季蓝的方式淡淡道:“花钱不大手大脚自然能养活你自己,要是天天这么喊我出来吃喝耍乐,估计不行。”
苏屿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感觉人生完了:“我靠!那我指定是活不了。”
谭秉桉:“那就下嫁当赘婿去结婚。”
话落,谭秉桉又开始思考苏屿刚刚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确实是实话。
季蓝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医生了,并且也没有再发病,生活也步入正轨,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之前就是因为季蓝三天两头收到刺激精神才会崩溃,他觉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你倒是喝啊。”苏屿难得能有人陪着喝酒,见谭秉桉一直发愣,不由敲了敲木质桌面,“磨叽一会子了,一口未沾,怎么你酒精过敏啊?”
“一会得开车,喝不了。”谭秉桉晃着酒杯,脸色不太好看,但又不愿在外展露出来。
确实,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但......还有些别的原因。
谭秉桉眼前忽然出现季蓝暴跳如雷的场景,咄咄逼人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偷偷喝酒,估计又得不得安宁。
“哎,你不会是怕家里那位吧?”苏屿扑哧笑出声,揶揄道,“你妻管严啊?”
“你看我长得像吗?“谭秉桉脸色愈发阴翳,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有点破防。
苏屿跟谭秉桉认识小十年了,俗话说自身是什么样的人周围的朋友会是一个德行,这话一点不假。
苏屿端起调好的曼哈顿一口闷完,又用空了的酒杯在谭秉桉眼前晃了晃,有些纳闷:“你这结个婚变化也忒大了,酒也不喝了,烟也不抽了,图什么呢?这种生活有意思吗?”
“关你屁事,你没老婆没孩子,二十多年来只有被甩的份,自然不懂。”谭秉桉难得爆了粗口,但骂完心里舒畅多了。
苏屿从小到大看见长得漂亮的就想上去勾搭,明明自己长得也不错,但留不住任何一任的心,结局都是被甩收场,这还是比较好的,起码没有被一杯冰水泼在脸上。
谭秉桉则与他相反,从小冷着一张脸,跟面瘫一样,谁不都肯亲近,小时候上学因为太冷酷吓哭了好几个同桌,于是喜提单人桌,直到毕业都还是没有同桌。
苏屿脸色跟吃了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