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破防了:“你可是我娘家人,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呢!你是不是收他什么好处了!”

“咳咳。”陈鸣被口水呛了一些,眼神飘忽不定,“怎么会,我跟他又不熟,我根本不认识他。”

季蓝脸上烫烫的,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担忧:“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啊,就算要离婚,我是不是也能分走一些他的财产?不然我怎么养孩子?”

他细细思考,做着白日梦:“而且我得给孩子找个后爸,最好是那种免费的劳动苦力,嗯......长相得帅,最好有无精.症,这样的话,他生不出孩子,就会对我的孩子视如己出,在我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在门外偷听了不知道多久的谭秉桉在听到这句话时,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破门而进,从一开始季蓝说要跟他离婚时,他就脸沉的可怕,没成想居然还要分走他的财产给他的孩子找后爸。

养小白脸吗?

“呵。”谭秉桉实在听不下去了,远离门口,他这是养了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吗?亏他还担惊受怕了好久。

季蓝如连珠炮似的语言输出着谭秉桉有多么多么不好,在他心里,只要谭秉桉做过一件让他心生不悦的事情,即使之前做过再多好事都会被一概清零。

一开始他的说话声还很小,到了最后却彻底放开了,貌似在说给外面偷听的人听。

季蓝自说自话了很久,一直没能得到陈鸣的回应,以为他被自己唠叨睡着了,他靠近手机轻轻呼唤:“小鸣,你睡了吗?”

陈鸣闻言回过神来,他盯着手机上收到的银行发来了六位数信息,不用猜就能知道是谁,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势必要让这些钱发挥最大的价值。

作为情场老手的他来说,搞定这些家庭纠纷简直手拿把掐。

他提出了第一个疑问:“蓝心,你跟我讲那么多,你的诉求是什么呢,你真的要离婚吗?”

作为一个说话不过大脑的人而言,这句话极大可能只是口嗨,季蓝咬着唇,没有正面回答:“我讨厌他,我不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陈鸣:“原因呢。”

季蓝说话说的含糊不清,一开始打电话只是哭哭啼啼痛骂谭秉桉,陈鸣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架,他这个蒙鼓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季蓝垂着头不吱声,委委屈屈的又要掉眼泪,然后突然爆发了小脾气,冲着屏幕大喊:“他打我!他家暴我!”

陈鸣:“......”

沙发上坐着的谭秉桉:“???”

“是真的!”季蓝迫切的想要证明,“我给你看。”

说完他便从被窝里爬起来,将床头的小夜灯开到最大,把袖子往上一撸,恨不得怼进屏幕里。

“看到了吗?能看清吗,要不我去开亮灯?”

陈鸣摸出近视眼镜戴上,持续看了十几秒也没能看出来哪里有被家暴的痕迹,他狐疑道:“哪有啊?”

“就在这啊!”季蓝不信邪,低头看向原本被谭秉桉抓红的手腕,结果却是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也迟疑了瞬,喃喃道,“不应该啊,就在这啊,刚刚还有的......”

陈鸣叹了口气:“蓝心,没有就算了.......其实......”

他还没说完,便被季蓝那至死不休的声音打断,“真有,你别不信。”

“我身上还有呢,这个绝对还在,因为这个最疼,他想把我推下沙发呢,还好我比较敏捷,而且他扯的我肩膀特别疼。”季蓝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肩膀,忽然想到什么,又说,“我脱了衣服给你看,肯定有,你等着啊......”

不等陈鸣开口阻止他的这种行为,卧室门口骤然传来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