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套上裤子,塔拉着深蓝色的男士拖鞋,揉着揉眼睛,拉开门,顿时被阳光包裹起来。

他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睁不开眼,下意识眯上眼偏过头,缓了一会后才下楼。

洗漱完后,他打量着家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他喊了两声谭秉桉,没得到回应。

“纳闷了。”季蓝用毛巾擦脸,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这时,里屋的谢晨看到了他,冲他喊了一声:“喂!”

“我.......!“季蓝被吓一哆嗦,本想骂人,但转眼间想到什么,憋了回去,一转眼便看到谢晨正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水煎包,正吃得满嘴是油。

见他走过来,谢晨示意他坐下吃饭,又推了推已经倒好温乎的豆浆:“吃饭吧。”

“谢谢。”季蓝坐在马扎上,问他,“其他人呢?”

谢晨咽下嘴里的饭,结果吃的太急,噎的他上不来气,季蓝赶忙端起豆浆让他喝了两口,这才顺气。

“你问嫂子啊?他出去忙了。”谢晨喘了口气说。

季蓝心不在焉地也喝了口豆浆,是甜的,被加了糖,他又问:“妈妈呢,他们都去哪了?”

谢晨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容易担心人,却还是认真回答:“都出去忙了,摘槐花去了,回来给咱俩烙槐花面饼吃。”

昨天开车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路边有很多槐花树,花瓣是白色的,香气扑鼻。

季蓝诧异道:“槐花还能吃。”

味道闻起来熟悉,就是不记得吃没吃过。

谢晨狐疑道:“槐花你都没吃过?”

季蓝挠挠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结巴道:“没.......没有。”

早餐的种类很多,但季蓝的早餐是被分好的,盘子里有一个茶叶蛋和半根玉米,还有一片蒸过的南瓜。

他正要吃饭,谢晨猛地想到什么,赶紧出声阻止:“等等!你忘了一件事!”

“啊?”季蓝拿着茶叶蛋迟疑问,“忘了什么?”

谭秉桉临走前刚好碰上谢晨起来上厕所,人家刚把裤子脱下里,谭秉桉便直愣愣地敲响了厕所的门,吓得谢晨急忙道:“有人!有人!”

可对方显然不是来上厕所的,跟、对他说要跟着去摘槐花,让他看到季蓝睡醒了,盯着他把药给吃了。

气的谢晨恨不得穿上裤子就骂他。

听他说完,季蓝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才问:“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了?

谢晨回想了瞬,眸光一闪道:“他说你要是不好好吃药就不给你买睡衣了。”

季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心想谭秉桉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还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威胁他,他是那种不按时吃药的人吗?

“呐。”谢晨把药递给他,“嫂子让我看着你吃完。”

季蓝额角一跳:“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还让你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被戳穿后谢晨低下头继续吃饭,拿人好处自然要为人美言几句:“嫂子人挺好的。”

季蓝低下头一看,豁!药都被分好了,每一种该吃几粒,都被放在了卫生纸里包好。

吃完药,季蓝才坐下来吃饭,他一项是不爱吃水煮蛋的,觉得没味,但茶叶蛋就刚刚好,里面的蛋黄都入了咸味。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话一点都不假,谢晨一个人吃了四根油条,八个水煎包,还一口气塞了俩茶叶蛋。

季蓝看的是触目惊心,生怕他撑到,第一次见比他还能吃的,结果谢晨摆摆手,自信满满道:“这才哪到哪啊,再来一份我也能吃下去!”

谭秉桉他们是一早出去的,趁着早上凉快,早点摘完早点回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