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当年也不过是听一些传言,谁知道是真是假......”
刘老爷怒道,“无知小儿!你可知王河韦乃楚州酒庄大户,楚州乃至整个南方的酒馆几乎全是他们家的招牌!结果当年就因王家的女儿看中那药铺的苏姓穷小子,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非要嫁给别人,仗着自家家大势大,拿那药铺老头子来威胁人,硬是把婚礼办了。那会儿张渐若还在京中做生意,听闻此事当即赶回楚州,一回来就把婚事搅得一团乱不说,抢了那未过门的新郎,叫王家在城里颜面扫地,女儿也嫁不出去了。后来张渐若又使了不少手段,让王家的生意寸步难行,王家迫不得已,最后离开了楚州。”
刘涯终于回过身来,“原来那药铺的小子竟与张渐若可那姓张的烧了我们家,还烧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如此作恶,我们也可以告他们一状!”
刘老爷为自己蠢笨儿子恨铁不成钢:“你当真以为你那些女人被一把火烧死了?蠢货!那些被烧焦的东西不过是些假玩意,那些女人早与他们里应外合,在起火之前就跑了!”
刘老爷在屋内踱步, “张家那三人,一人为将,一人从商,一人为官,个个都不是心善好惹的主,你偏偏就去招惹他们的人!”刘老爷恨得咬牙,“不孝子!你一人把全家害成这种地步,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瘸一条腿也好,免得日后你再出去作乱,给刘家招来无端灾祸!”
“爹!孩儿如今落下残疾,您、您不能不管我啊!”
刘老爷头痛无比,长袖一挥,“把这小子带下去,关起来反省!什么时候等他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爹!爹!......”
“哇”
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唤,明仁正在溪边洗手,闻声连忙回过头,就见小祖宗百灵儿在草地上哼哧爬,爬得一身漂亮裙子上沾满草叶和灰土。而她那没心没肺的娘正蹲在前面,笑眯眯拿一根尾巴草逗着女儿往前爬。
明仁脑瓜子嗡嗡的:“小满哥,仔细小姐的裙子!”
姚小满逗完女儿,把小孩拎起来给她拍掉小裙子上的草叶,扛在肩上。百灵儿又笑起来,小爪子四处挥舞。
今日天气正好,姚小满一早便带着百灵儿出来爬山逛水,明仁照旧跟在一旁。姚小满兴致勃勃,抱着个大胖女娃还能一路往山上冲,苦了跟在后头的明仁气喘吁吁,心里直叫苦。
三人在山顶歇了会儿,见也快到午后,再回家歇息歇息,张泓炎也差不多该回了。
下山的时候他们选了另一条路。姚小满抱着女儿,一路给她指路边的花草虫蝶,百灵儿一双乌黑眼珠四处看,忽然“哈”一声,抬起胖手指向一个方向,很开心地叫唤起来。
姚小满与明仁顺着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条弯弯绕绕的台阶,台阶上几名灰袍和尚正在清扫落叶。
百灵儿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模样,姚小满便抱着她靠近了些。听闻声响,其中一位和尚抬起头,看见姚小满。
接着那和尚拿起笤帚,朝姚小满行了个礼,“施主有缘。”
明仁一头雾水,姚小满更是茫然,左右看看,指自己,“你认识我?”
和尚依旧双手合十,温声道,“施主曾在寺中休养,那时施主有恙在身,年纪尚小,许是不记得了。”
姚小满抬起头,望向林间的寺庙。那寺庙黑檐白瓦,隐没于山林,隐隐有木鱼敲击与诵经之声传出。仿佛有什么模糊的片段从姚小满脑海中闪过,但他没能抓住。
“是什么时候的事?”姚小满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过病了,也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施主若不记得,也不必强求。”和尚道。
和尚特地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