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刘涯人都懵了,忙去求自己父亲。然刘洹公再如何在楚州势大,也不过是个地主,陵阳王却是正经的皇族王爷,一纸令下,就是叫他们全家都去牢里蹲着,他们也得去。刘洹公无法,只得让官差把他那宝贝儿子关进了监牢。

夜里,监牢阴冷,烛火森森。黑暗深处传来脚步声。

狱卒端着油灯走在前面,领着身后二人来到一处监牢前,客客气气道,“二位爷,他就关在这里,请看。”

油灯往下挪,只见牢里脏乱无比,刘涯蓬头垢面,面色灰败坐在草席上。他魂不守舍一般,好半天才察觉到有人来,茫然抬起头。

“你们是......”刘涯声音嘶哑,神情恍惚,“张家的......”

两道阴影落在他左右。张渐若一身黑袍,手里握一把折扇轻轻敲,看着牢里的刘涯,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张泓炎则一身深蓝长袍,双手揣在袖里,白皙俊美,垂眸时目光冰冷,令人心生畏惧。

张泓炎率先开口,“此次前来并非与你废话。刘涯,你罪即成,即日当堂审判时,便给你两条认罪的路。”

“一是你自愿充军,远戍边疆。”张泓炎说,“二是刘家举家搬迁,从此不入楚州城。”

刘涯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嘶声道:“你要我自愿被发配充军?你你想都不要想,张泓炎!我刘涯罪不至此,我不过是纳了几个妾!”

“如此,便给你第三条路。”张泓炎漠然道,“今夜你因郁结愤懑,暴毙狱中,明早便有人来替你收尸。”

“你......你们......!果然那场大火就是你们张家搞的鬼!还有那些公告,那些畜牲的鬼叫!”刘涯怒道,“你们如此待我,我爹一定会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们!”

一旁张渐若笑道:“你爹?刘洹公想必还在为如何与陵阳王求情而焦头烂额罢?刘涯,你可知此事本到不了王爷耳朵里,若不是我三弟前去拜访时顺嘴提了一句,你哪里有机会体验这牢狱里头的新鲜生活?”

刘涯登时脸色煞白,瘫坐在草席上嗫嚅说不出话。张泓炎嫌弃此处脏乱,不欲与他多说,最后道,“我本懒得与你计较,但你敢打姚小满的主意,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要走哪条路,你自去选罢。”

张泓炎说完便走,一刻也懒得多留。张渐若没有一起走,而是摸着下巴看着刘老三,笑得让人发怵。

他蹲下来,开口道,“刘老三,算你走运。我本想打断你两条腿,再叫辆马车把你从后门拖走,让你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可惜我如今也算转性了,我家夫人不喜我动粗,若叫他知道我又折腾了人,他指定不高兴。”

他以折扇点点刘涯的膝盖,面色渐渐变得阴冷,“但你那一脚也没留力气,把我家夫人踹得疼了好几天。这口气我指定是咽不下去了,要么就拿你的膝骨来给我解解气?”

“你.......你敢动用私刑!姓张的”

哗啦一声,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张渐若直起身走进监牢。刘涯慌忙后退,正要大叫时,被狱卒眼疾手快捂住嘴,手臂反剪在后。他恐惧地睁大眼睛,眼中是张渐若高挑逼近的身影。

紧接着就听一声骨头错位的喀啦声响,惨叫被全数闷进喉咙。

烛火灭去。

21

刘家在两个月后举家迁出楚州城。刘老爷也是后来才得知自家儿子得罪的竟然是张家,得知此事,刘老爷几乎跳起来把儿子骂得狗血淋头,那架势是恨不得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张家也是你能招惹的?不说他们家大的如今是北疆的镇守大将,小的中了高第,如今成了朝廷命官,就说那张渐若当年他是如何把王家逼走的,难道你忘了!”

刘涯很少见父亲发火,这会儿支